府衙门的案牍库,这份卷宗,岂不就是治罪沈煜的直接证据?”
安熹帝闻言大喜。
“好,潘大人这案子判的好呀!”
“明日早朝,朕一定要罢了沈煜的官!”
“省的我整个安国都跟着他丢人。”
他好歹也是吏部尚书,要什么女人不行,非要和一个有夫之妇搞在一起。
当真是个拎不清的。
安国不需要这样拎不清的吏部尚书。
朝堂上更不需要他这种喜爱结党之人。
太子虽然也不看好沈煜,但还是出声劝道:“父皇三思呀。”
“在安国,男子与有夫之妇偷情并不算是大罪。”
“若是父皇因此罢免了沈煜的官职,怕是会引来非议。”
“到时,那些和沈煜交好之人,定然会提出反对意见。”
安熹帝冷哼道:“朕可是安熹帝,岂会怕了那些朝臣?”
太子笑道:“父皇可是天子,自然不怕他们。”
“父皇只是一向贤明,希望尊臣和睦,尊重那些大臣们的意见而已。”
听到太子如此说,安熹帝很是欣慰。
还是他这个儿子了解他。
他坐到龙椅上,端起李公公新换好的茶盏,小小抿了一口。
“那以太子之见,朕该如何处置沈煜才好?”
他想要借此机会再看看太子的能力。
太子只是思虑了片刻,就开口说道:“以儿臣看,不如将沈煜重新降为吏部侍郎。”
“然后让他的儿子沈良谦接替他的吏部尚书之位。”
“子代父位。”
“这样不仅按照律法降了沈尚书的罪,还堵住了沈煜朋党之嘴,让他们找不出理由反对。”
见安熹帝沉默不语,太子似乎猜到了安熹帝的顾虑。
他继续道:“父皇,沈良谦虽是沈煜之子,但为人处世和沈煜很是不同。”
“他不仅拥有大才,而且为人正直,最不喜的就是在朝堂上拉帮结派。”
“这样的人坐上吏部尚书之位,才能更好的帮朝廷筛选出真正可用的人才。”
除此之外,他对沈良谦还总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和信任感。
当然,这一点他是不可能告诉安熹帝的。
安熹帝自然知道沈良谦的为人,也知道他的才能,毕竟沈良谦可是他亲封的状元,而且还在他跟前当差了好一段日子了。
只是,他如今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当真能担得起这个大任吗?
思来想去,安熹帝还是摆了摆手。
“沈良谦如今不过是个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怎能直接升为正三品的吏部尚书?”
“安国有史以来,还未曾有过这样连升多品的先例。”
太子不急不慢道:“父皇,有大功者除外。”
大功?
安熹帝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了太子。
“可是康王谋逆之事有了结果?”
沈良谦这半年来,一直在锦州协助太子调查此事。
太子所说的大功,怕是也只能是此事了。
太子回道:“是的父皇。”
“儿臣今日前来,就是要向父皇禀告此事的。”
“若不是沈修撰以教康王幺女作画为名,潜伏在康王府半年,儿臣也拿不到康王谋逆的关键证据。”
“所以康王能够伏法,沈修撰的功劳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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