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血，本就乱糟糟的脸更是像个鬼脸。
“没事儿，皮爷。”
三儿晃晃悠悠站起来，检查了一下身体，都是皮外伤。
“都出血了，怎么会没事儿呢？”老皮眨眨眼睛。
三儿瞬间领悟。
“疼！太疼了！皮爷！我好像重伤了！”
“砰！”
眼看形势不对，连地上受伤哀嚎的同伴都不管，那群混混开始慢慢后退，其中一人更是转身直接跑了！
老皮当机立断，直接朝着那人开枪，霰弹的破片瞬间击中了好几个人！
“都给老子过来！谁跑老子打死谁！”
老皮迅速退下弹壳，重新上弹，眼神十分凶狠，枪口瞄准了距离最远的那个人。
刚刚领头那个大汉颤颤巍巍，嘴皮发紫，站在原地不停哆嗦。
“听不见是不是？过来！”刚刚被吓得一直默不作声的胡少典此刻也开始叫喊。
搞不清是之前被吓到，还是此刻太激动，总之，胡少典此刻也在发抖，但语气里全是狐假虎威！
老皮和三儿厌恶地看了他一眼，但是没有说话。
“噗通！”
刚刚领头的大汉走过来，直接跪在地上。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其他还能动的混混也颤抖着过来，不停磕头。
开玩笑，现在社会虽然混乱，但由于才开始，规则还没完全崩塌，大部分人都还算遵守社会秩序。
而面前这个老头，在这种环境下，可是说杀人就杀人的主，一点也不顾及旁边偶尔走过去的军警！
现在的混混们恨不得给自己两嘴巴子，为什么惹上了这么个魔头！
“刚刚三儿骂了你，你就要道歉，要赔偿，那现在三儿受了伤，见了血，你说这事儿怎么解决？”老皮吸了一口烟，不急不缓地开口。
受伤？见血？
那大汉看了看只是流了鼻血的三儿，又看看被他捅伤和老皮开枪击倒生死未卜的伙伴，又气又怕。
“对，对不起……”大汉将头狠狠磕了下去。
“对不起就完了？不赔偿？”
胡少典跳了出来，一巴掌拍在那大汉后脑勺上。
那大汉咬牙切齿，却不敢有任何动作。
“我们……我们赔偿！”大汉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
“李队，真的不管吗？”
孙志博看着后视镜里老皮正拿着枪指着众人，忍不住问道。
“管？拿什么管？就凭我们手里没几发子弹的枪和你的瘸腿？”李海开着车，只是随便看了一眼后视镜。
“可是……”
“没有可是！孙志博，现在已经不是半个月前的社会了，老天爷并不会因为我们身上的警服而对我们的生命网开一面。”
孙志博想以国旗下的誓言反驳，但是刚想开口，想起自己同事的遭遇，又默默闭上了嘴。
“别想那么多了，命最重要。”
李海心情无比复杂，不比孙志博的纠结少，但是千言万语，终究换成了一声叹息。
“李队，我这腿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了，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我希望你放弃……”
“闭嘴！”李海瞪了他一眼。
孙志博再次沉默。
车子一个转弯，后视镜里老皮他们的画面消失不见，随之消失的，则是二人的警察身份……
“我靠，只坐了两个人！停一下带我们一段会死啊！还拉个购物车，逛超市啊！”
张艺诚招手，想要拦下车辆，当对方疾驰而去时，他有些尴尬，随后像是置气一般，手势变换，对着那辆因为装着购物车没有关上的后备箱的轿车竖了个中指。
“这年头，谁会拉陌生人呐，再说了，那辆车坐不下咱六个人，你就忍心跟小麻雀分别？”猴子贱兮兮地过来开口道。
“倒也是，反正离你们说的目的地不远了，多走一会儿就得了。”张艺诚挠挠头盔，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麻雀，换来对方冷漠的表情。
“你们穿着平民衣服不拉你们也就罢了，我们几个可是穿着军装，连军人都信不过吗？真是人心不古啊！”猴子仰天长叹。
“啥意思啊，平民不配坐车呗？”张艺诚有些不悦。
“唉？没那意思嗷，我只是走得太累了，有点怀念那破军车，也更怀念吵吵嚷嚷的直升机。”
猴子看着天空，回忆着坐飞机遨游天空的快感，眼神都有些迷离。
“变态！”张艺诚诚恳地评论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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