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发出了震震嗡鸣声。
萧琮和南寒溪皆惊的不轻,条件反射朝着三炮看去。
却见三炮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度惊恐的东西疾驰而来,表情可怖至极,一对眼睛几乎要瞪的凸出来。
他的眉心处,有着一道微不可查的血洞,若不是此时在汩汩流着血,恐怕没人能发现得了他额头处有伤口。
只见三炮的身体不过一息之间,便迅速从肉色转为苍白,紧接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紫黑色。
眉心处的伤口缓缓扩大,流出了黑色的血液。
而他的耳鼻口处,皆缓缓流出了一抹紫黑色,血液迅速腐蚀了他的皮肤。
南寒溪反应快,直接施展身法,拉着萧琮离开了三炮身边。
几乎是在南寒溪跳开的一瞬间,三炮的尸体便化作一滩腐臭的血水,连带着方圆一米内的植物也瞬息之间枯萎。
萧琮脸色很是难看,几次张嘴说不出什么话来。
哪怕他是亲卫军之首,堂堂将军,杀气与煞气并存,上过战场,见了太多血腥残忍的情况。
可是像今日这般,一个大活人前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就没了气,还顷刻间腐烂在自己眼前,甚至毁了这一方土地。
如此惨状,萧琮生平未见。
究竟是何人,会有如此恐怖的手段?
若是方才,他与世子反应慢了半拍,那顷刻间化作一滩血水的,便是他们二人了!
萧琮脊背处升起一抹寒意,竟让他开始打起了冷颤。
而南寒溪则是死死皱着眉头。
他拍了拍萧琮的肩膀,道:“萧将军,你在此等待一柱香的时间,那毒血便不会继续蔓延。”
“你把污了的地界烧了,便没事了。”
“本世子去办件事,稍后回来寻你。”
萧琮僵硬着身体,刚想说什么,南寒溪已经离开了。
他只能紧紧咬牙,死死盯着那已经开始融化的白骨,心中默默计算着一柱香的时间。
而南寒溪。
他在林中穿梭自然,心中的预感越发强烈。
循着方向赶来,他便看到了这位似曾相识之人。
“果然是你。”
南寒溪停住脚步,看着百无聊赖斜靠在树上的墨子轩,眸中涌动着滔天的怒意。
“为什么?”
墨子轩不以为然的拿出一把折扇,扇尖部分在月光的笼罩下,闪烁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
“既然没用,杀了便是,何来理由?”
墨子轩声音不悲不喜,语气却带了一丝轻佻。
“那你也不该动手杀他!”
“卧龙山大当家是你,本世子早该猜到的!”
墨子轩收起折扇,将扇尖抵着自己的面具,悠悠开口:“那又如何?”
“这次打赌,本座输了。”
“这整座卧龙山,便是本座赌输的筹码。”
“好弟弟,坚持到你赌赢的那一刻吧。”
话毕,墨子轩脚尖轻点,整个人变得虚无缥缈起来,朝后退去。
南寒溪咬牙:“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再走!”
“墨子轩!”
南寒溪的低吼声刚刚发出,丛林四面八方瞬间有无数破空声传来。
“嗖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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