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一把将卜君影拉住,问:“怎么了?”
“不知道,这条腿好像使不上劲。”
房齐天把卜君影按在台阶上,房齐天走下几节台阶,蹲下身将卜君影的裤腿撩起,发现有一块紫红色。
房齐天皱眉:“什么时候受的伤?”
“不记得。”
房齐天将背包放下,找出涂抹的药膏和纱布把卜君影的伤口处理好。药膏冲鼻的味道让卜君影皱了皱鼻子。
房齐天将卜君影的裤腿放下:“可以走吗?”
卜君影站起来想往上走几步,忽然踩空往后坠,落进房齐天怀里,房齐天扶着卜君影让他站好:“我背你。”
房齐天将自己的背包背在前面,把卜君影背在背上,卜君影被顺势颠了一下后房齐天就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向上走。
卜君影趴在房齐天背上,用手圈着房齐天的肩膀,说话时声音就在房齐天耳边:“你是因为我妈的遗言里有说希望你能照顾我,才这么顺着我保护我吗?”
房齐天没有回话。
“我妈走了,我就好像在继承花店的同时继承了租客一样。你怎么看我的?开始时我对你可没什么好脸色。”
“我也没有好脸色。”
“你是面瘫。”卜君影把话说出口后把自己逗笑了。
两人周围绕着卜君影的笑声,卜君影长叹一声后接着说:“我妈希望我把你当哥哥看待,说如果没人靠得住了,可以找你。但是你只是租客,又不欠我们家什么,我也不想因为这种事把你绑住,像白得了个保镖。
“齐天,你过年时其实根本没回家吧?”
房齐天脚步停顿,随即开口:“你怎么知道的?”
“你上班的时候我在桌上看到了火车票,过年前些天从豫州来秦域的火车票。为什么不回家,家里有比鬼还可怕的东西吗?”
“有。”
“什么?”
“家暴的父亲和母亲。”
“什……”
“比鬼更可怕的,一直都是人。”
卜君影不再说话,他联想到那半盒安定片,还有房齐天似乎一直都带着一些跌打损伤的药物,以及昨晚房齐天说的:“高三那会儿精神状态不好有过幻听幻视,后来大概就免疫了……”
卜君影无法用他的经历想象房齐天的原生家庭,房齐天对他人的淡漠是被父母逼出来的。
卜君影忽然意识到自己的那句“你又没死妈!”对房齐天其实是双重打击,也许在房齐天被乔女士关照那天,他才重新感受到什么样的人才能被称为“母亲”。
乔女士的死对于卜君影和房齐天都是重击,只是房齐天的盔甲过于厚重。他其实受伤了,但是无法褪下盔甲疗伤,只能自己承受。
受着受着,这伤可能就好了,这事可能就过去了。
卜君影把脸埋在房齐天肩头,呜咽的声音传出。房齐天疑惑地侧低头瞥向卜君影:“你在干什么?”
卜君影圈住房齐天肩膀的手臂更加牢固:“大哥,以后你就是我亲大哥,你把我妈当家人,我也是你的家人了。”
房齐天听到这话有点奇怪,他大概想不到卜君影会莫名奇妙地自己把自己攻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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