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地双眼有些湿润，道：「好吃。」
她开了两坛酒，放在地上：「来，喝酒，喝完这两坛。」
众人喝到了后面，都有了几分醉意，暧昧的氛围越发地大了，喝完第五坛的时候，叶雪缨和华辞墨已经喝趴下了。
她靠在他的怀里，迷迷糊糊地看着天上的星星，觉得美好得不行，指了指天上的星星，对他道：
「你看，那天边最亮的一颗星是……」
「是我的夫君，他一直都在天上看着我。」
他的脸因为喝了酒，红色的痕迹还没有退去，闻言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又放开了她，道：
「明明是我的夫君，我才是最牵挂的那一个。」
她不满地嘤咛了一声：「不……他是我的夫君。」
「你的夫君在这里。」他捏了捏她的脸，那声音咋一听是温柔的，仔细一听，带着某种磨牙的声音。
她哼了一声，又往他的怀里钻了几分，抱了抱他，又侧头在他的怀里睡了过去。
正所谓会咬人的狗不叫，华辞墨一向忍耐力强，刚才她那样说他还带着笑意，可现在她钻到他怀里的时候，他心里却起了恨意，恨得牙痒痒的，却又拿她无可奈何。
在原地站了许久，才把人抱回了自己的帐篷。
他轻手轻脚地打开帐篷，可刚进去又退了回来，皱了皱眉拦住了要进去的侍女，道：「我来。」
那侍女抬头看了他一眼。
「三皇子今晚不必再伺候了，就这样吧。」她低着眸，声音淡淡。
他叹了一口气，将门帘放下，拒绝了要伺候的其他侍女，他看着怀里的她，缓缓吐了一口气，凑到她耳边道：「睡着了？听说你那些师兄们说你特别能喝，还特别清醒，今天我可是领教了，你怎么喝那么多？」
他话刚说完，怀里的人翻了一个身，又睡了过去，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一样。
华辞墨叹了一口气，轻声道：「对不起，我当然希望你像你的师兄们说的那样，我宁愿你清醒，也不愿看到你这样。」
她翻了个身，睡梦中呢喃道：「夫君……」
华辞墨笑了一声，又接着道：「但是有一点你说对了，我的确不怪你。按照我的想法，你有多强大我有多骄傲，可是我更希望你……是幸福的，我希望我可以给你幸福。」
她睁开眼，看着他：「我在幸……什么？」
他低下头去，看着她迷蒙的眼睛，半晌，他笑了一声，抚摸着她的头发：「没什么，睡吧。」
他抚摸着叶雪缨的头发，微微有些出神。
他在军营的这些日子，知道她在军中的口碑，也知道她在这群眼中的侵略者心中是何等的地位，所以就算他心里再过忌惮她，也不得不承认，他羡慕她，也认同她。
看向叶雪缨眼睛的那一刻，他总觉得，她身上的那股气息和那些大漠里浴血的兵没有什么两样，那种刚强和坚持，一样是这个无情的世间磨砺出来的。
他们这样的人，为了自己的命，都能不要命，这样的人，想要杀死，却也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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