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听着不错。
沈多芙睨向孟景程,对上那透着一股自信且愚蠢的眸子,她猛地摇了下头。
算了,孟景程就算重生,也根本斗不过许羡。
许羡估摸着正逗着他玩呢!
“芙妹,你我皆有造化,本就是命定的缘分!我们夫妻一场,应该齐心合力!”孟景程把沈多芙的沉默当成默认,笑了一下,才问道:“火药是重中之重,我记得炮弹外面是一层铁皮包着,里头必定是浇筑硝石等物,炮膛很长,车架极为精细,可以上下左右调节,图纸我改天画给你看,你帮我想想还有什么错漏之处?”
“我在西塘,日日醉生梦死,根本不懂这些,你问错人了!”沈多芙声音慵懒。
“好!你还是选他!”
孟景程气恼的起身离开。
“不送!”
微风轻轻拂来,沈多芙唇边勾起一抹笑,头疼都减轻了不少。
真是怀念最后回西塘的那段日子,什么都不管,日日醉酒后,拿着银钱,在村口等路过西塘,进京赶考的书生。
年长的书生,年少的书生,各有千秋,但凡俊一点的,都会被她拦下来,闲话两句,遇到穷书生就给银子,不穷的书生给酒给吃食,聊些风花雪月。
好不惬意。
还曾有两个书生为她滞留西塘多日,不愿进京赶考,非要争着娶她,当街打起来。
骂归骂,嫌归嫌,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俊俏的穷书生。
一想到那两个为她打架的书生,沈多芙不由开心的笑出声。
她单手支着脑袋,忽而身后忽然一声轻唤,将她吓得不轻。
“许大人,你怎么躲在此处?”温桃端着一壶热茶走过来。
闻声,沈多芙惊慌失措的回身看去。
身后不远处,一方假山遮掩之下,一片织金暗纹衣袍飞出一角。
这……是许羡?
有没有搞错?
他怎么鬼鬼祟祟,躲在那里?
莫非,偷听她与孟景程谈话?
许羡接过温桃手中的热茶,挥手让温桃下去,独自走过去。
“不是渴了吗?”他敛眉,倒了一杯茶递过去。
看似神色如常,但掩藏在眸底深处,有一抹暴怒,在极速扩散,难以自控。
他垂在桌下的左手,轻轻打着颤。
“嗯!”沈多芙脸色发白,他在告诉她,一开始他便在听了。
她满脑子都在想着,方才与孟景程可有说了什么不妥当的话?
端过茶杯,双手不受控的抖,茶水他倒得很满,一个端不稳,洒得满桌都是水。
“你同孟景程说的是这个吗?”许羡依旧没有看她,只是从袖口中掏出一张小纸,放到沈多芙的面前去。
那纸薄如蝉翼,一碰到桌子,被茶水浸湿,那纸上的墨渍瞬间晕开,花得不成样子。
最后,成了一坨黑团,瞧不出本来的面目。
只一眼,沈多芙眼底的惊慌根本藏不住。
是火炮车的图纸,与前世轰开上京城门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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