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毅听了张由的话,并没有生气。
而是转头看向窗外,看着马路两边的飞速倒退的香樟树,悠悠地道:
“配不上又怎么样?
她是我贺毅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的媳妇。
现在是,将来是,生生世世都是……”
张由瘪瘪嘴道:
“团长,我怎么听说嫂子要跟你离婚?”
贺毅扯扯眼皮子,这死小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一脸不悦的道:
“我们这是军婚,你嫂子想离,我不离,这婚能离得掉?
我跟她之间有误会,只要将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
张由耸耸肩。
“我还说你要是跟嫂子离婚,我就把嫂子介绍给我大哥。
嫂子长得漂亮,人好,又那么会做饭,我大哥肯定喜欢。
我老想她做我大嫂了。”
贺毅被气得七窍生烟,自己这还没离呢,就已经有人盯上自己媳妇了。
做梦,想都别想,除非他死,不然他绝不离婚。
他一巴掌拍到张由的后脑勺上,“谁给你的胆子?挖墙脚,都挖到我墙边来了?
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谁敢挖我媳妇,我非得跟他拼命!”
张由噘着嘴不满的道:
“哼,嫂子有自由选择的权利,要是她就喜欢我哥那一款的呢?”
“就你哥那白斩鸡?你要不要叫他来试试?看他站着来,还能不能站着回去……”
“哼……,回去要跟我哥告状!”
“去去去,赶紧去。
你问问你哥,从小到大,他哪次跟我打架打赢了的?”
张由:“……”
左子萱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去菜市场买菜回家了。
她问了乞丐婆她们一般在哪里落脚,就准备走了。
还没起身,远远的看到有人在政府公告栏上贴通告。
几分钟时间,公告栏边上就围了一圈人。
左子萱好奇那公告栏上贴的什么?吸引那么多人。
她蹦蹦跳跳的跑到公告栏面前。
原来是养殖场的猪,得了一种死亡率非常高的怪病,病发到死亡,就2-7天时间。
养殖场的技术人员用尽了办法,都没办法治愈。也请了所谓的专家,过来诊治。
仍然控制不住。
猪仔的死亡率一天比一天高,整天烧猪的尸体,都要烧好几波。
养殖场的厂长实在没办法了,只有贴出告示,在社会上寻找能人异士帮忙解决。
当然,不白帮忙,要是能治好,奖励一千元的奖金。
但要是不懂装懂,给养殖场造成损失,那也是要被扭送公安局的。
好多人看到奖励条款时,都跃跃欲试,一千元呀,巨款呐,一个双职工家庭,不吃不喝,两年的收入了。
但一看到处罚条款,直接就望而却步了。
到时候别病没给治好,自己还蹲进大牢,那多不划算。
左子萱看着告示上写的死猪症状,感觉有些像病毒性胃炎。
这病,在22世纪好治,但放在这个年代,的确不好治。
她虽然是医人的,但大学辅修的动物医学。
后面虽然没有在动物医学上继续深造,但大学辅修的那点儿知识,在这个年代基本够用。
她上前,直接把这张告示给揭了下来,准备照着告示上的地址去养殖场。
乞丐婆见左子萱将告示揭了,一脸紧张的阻止道:
“妹子,猪病很难治的,你有把握吗?
治不好是要吃牢饭的。”
左子萱看得出乞丐婆是真心关心她。
她摆摆手,“没事,我虽然不是专业的,但治这个病,问题不大。”
乞丐婆见她坚持,也没有再阻止。
她将滕海川背在背上,陪着左子萱一起去了养殖场。
到了养殖场门口,左子萱将红榜递给门卫,门卫上下打量了她一圈,将人给带了进去。
厂长办公室,一个四十来岁身材肥胖的中年男人,窝在办公桌后面的藤椅上,一瞬一瞬的打量着左子萱。
左子萱站在男子的对面,也在不停的打量着他。
两张布艺弹簧沙发上,坐着十来个年轻男子。
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看似斯文瘦弱的男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这丫头看着有些眼熟呀,有点儿像贺毅那牛犊子家的嚣张媳妇。
不过想了想,立刻又否认的摇了摇头。
应该不是那丫头,那丫头可没这魄力,敢单枪匹马的揭红榜。
也没那能力。
窝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坐起身来,抬起桌上的陶瓷茶缸喝了一口水,放下茶缸咂巴了两下嘴。
“姑娘,红榜上的内容都仔细看过了?”
左子萱点点头,“看过了,治好了奖金一千,治不好,进派出所吃牢饭。”
中年男子点点头。
“那你准备怎么治?”
“看都没有看到病猪,我怎么知道要怎么治?”
中年男子没有生气,反倒还挺欣赏左子萱这爽快的性格。
他虽然心里非常质疑左子萱的能力,但嘴上并没有说出来。
“那行,我们一起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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