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六目相对,皆是一脸的懵。
贺爸爸和贺妈妈看着宁溶,“师姐”?什么鬼?
宁溶则是看着贺爸爸和贺妈妈,这两人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听到自家老头提起?
但她还是马上反应过来,乖巧的打了招呼,“叔叔,婶婶,你们回来了?我来找萱萱的。”
“萱萱”?
这两人什么时候那么熟悉了?
左子萱听到宁溶来了,赶紧从厨房探出头来。
“小溶子,我在这儿。”
“小溶子”?这又是什么鬼?他们没在的这段时间,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宁溶对着贺爸爸和贺妈妈点点头,提着鱼去了厨房。
宁溶一进到厨房,就看到贺毅坐在小凳子上龇牙咧嘴的,她大咧咧的道:
“贺毅,你这是被狗咬了?怎么那么痛苦?
不过看到你如此的痛苦,我就觉得放心了。
这太渣了,果然是要得报应的。
哈哈哈哈……”
客厅里的“两条狗”对视一眼,尴尬的对着厨房轻咳了两声。
左子萱憋笑,小声的道:“这家伙是被他爸妈打的。”
宁溶顿时笑容凝固,“……”
这晚饭还能蹭不?现在改口还来得及不?
贺毅看向左子萱,一脸委屈的道:“萱萱,我疼死了,你快帮我看看,出血没有?”
左子萱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嘟囔道:“活该……”
但还是走到他身后将他的衣服拉起来检查,伸手按了按。
贺毅顿时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
把宁溶吓了一跳,还以为真是被打得皮开肉裂了呢。
跑过去一看,的确是青红交错惨不忍睹,但也只是皮外伤。
宁溶一脸鄙视的看了眼贺毅,这丫的真能装,以前受了枪伤,也没听他哼一声。
这点伤,就叫唤上了?
在装可怜给左子萱看吧?
左子萱倒是第一次见到贺毅受那么重的伤,还真信了他的邪。
低头给他呼呼道:“忍一忍,晚上给你擦药。”
贺毅一脸隐忍的点点头。
宁溶看到贺毅一副戏精上身的模样,恶心得好想伸手过去掐死他。
左子宣做饭,贺毅和宁溶给她打下手。
半个小时,厨房里就传出了饭菜香。
贺爸爸和贺妈妈对视一眼,贺妈妈小声的嘀咕,“萱萱什么时候会做饭了?”
贺爸爸倒是一脸无所谓的道:
“她怎么就不会做了?
洗手作羹汤,不是女子出嫁前的必修课吗?
或许左家教过她做饭呢?
以前只是她不想做罢了。”
贺妈妈想了想,别说,还真是。
左家那种豪门大家,的确会教育家里姑娘们学习这些科目。
看她那远在京都的嫂子,就知道左家的家教有多好了。
不仅懂经商,琴棋书画,女红厨艺都样样精通。
贺毅他大伯婚前也是个放荡不羁的花花公子,但自从娶了她那大嫂后,那是再没有多看外面的姑娘一眼。
两人几十年如一日的恩爱。
饭菜还没上桌,杨军长提着一瓶酒上门来看老友,没一会儿宁师长空着两只手来叫宁溶回家吃饭,也留了下来。
要摆桌子了,左子萱让宁溶给胡婶打电话,让胡婶和宁科过来吃饭。
宁溶摇摇头,“不用打,那两人有千里眼,最多不超过五分钟就会过来。”
话音刚落,院子里就响起宁科咋咋呼呼的喊声,“子萱姐姐,我们来帮你吃饭了……”
宁师长正抬着茶杯喝茶,听到宁科的这一嗓子,差点没把他给呛死。
这小子来蹭饭,用得着说那么明显吗?
人都到齐了,小辈们开始上菜。
宁科端着,一大盘红烧海鱼,馋得那口水差点没掉进盘子里。
宁溶看到了,赶紧一把将盘子接过来,“想吃包席?没门……
管好你的哈喇子。”
宁科一个十六七岁的半大小子,根本不知道害羞为何物,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嬉皮笑脸地道:
“真是太香了,闻着味,我都能吃三大碗饭。
这要是吃上了,估计我能吃五碗饭。”
贺毅抽了抽眼角,这家伙也不怕被撑死。昨晚吃那么多,居然没有隔食,难不成他那胃里都是强酸?
十多个菜上桌,虽然都是一些家常菜,但红红绿绿的,看着就特别有食欲。
贺爸爸和贺妈妈看着这一桌子的饭菜,那是又惊又喜,没想到他们这儿媳妇,还真是深藏不露呀。
不过惊喜归惊喜,他们有点不敢下筷子,主要家里没有止泻药。
贺毅一看自家爹妈那犹豫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在想啥,毕竟自己昨天亲身经历过。
他嘴里含着糖醋排骨,鼓着腮帮子对着自己父母含糊不清的道:
“你俩还不动筷子,再犹豫一会儿,连菜汤都没得了。”
贺爸爸和贺妈妈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鼓励。
两人咬咬牙,象征性的夹了一颗青菜塞嘴里。
果然,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宁科已经抬着糖醋排骨的盘子,在用馒头擦盘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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