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那蘑菇认得全吗?”左子萱将匕首收了起来,一脸不屑的道。
“嘿……,左子萱,瞧不起谁呢?
我可在乡下待了两年呢,见的东西可比你见的多多了。
倒是你,才多大点年纪,药和草分得清楚吗?
别瞎折腾,把我三哥给毒死了。”贺楚一脸不服气的反驳道。
虽然自己是分不清蘑菇的种类,但气势不能输呀。
不懂也得装懂呀……
“我分不清楚,你分得清楚你来?”左子萱毫不客气的怼了贺楚一句。
“啧啧啧,你看,你看,心虚了吧?”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吵闹闹的往山上走,倒是也没那么害怕和无聊。
走到半山腰,左子萱的背篼里面已经装了半筐草药,贺楚的背篓里面还空空如也,小嘴吧嗒嗒的跟左子萱斗嘴。
左子萱索性将自己的半筐药,倒进贺楚的背篓里面。
“唉唉唉……,左子萱,嘛呢?你采药我给你当苦力?你想得美……”
话是那么说,但也没有将药倒回左子萱的背篓里面。
“你好意思空背着个空背篓回去?
爸妈问你跟着来干啥来了,你说背着空背篓跟我斗嘴来了。
我保证,新鲜的竹笋炒肉在向你招手。”
贺楚噘噘嘴,一脸的不服气,但也没再说什么。
其实左子萱挖的时候,就趁着贺楚不注意,把大部分都的草药都收进了空间里面。
要是贺楚不跟着来,自己会将所有的草药都放进空间,省事儿。
在山上晃荡了一个上午,贺楚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左子萱,我们回去吧,我又渴又饿。”
左子萱看了看天色,估摸着都下午1点过了,是该吃点儿东西了。
她拿了一块压缩饼干给贺楚,将水壶递给她。
“吃吧。”
贺楚拿着饼干左右翻看,扯了扯嘴角,“左子萱,你也太抠门了吧?就拇指大点的饼干,能顶啥事?”
“没见识,这叫压缩饼干,这一小块顶一碗牛肉面。
这还是爸帮我压的呢,费老大劲了。
你要吃就吃,不吃就还给我。”说完,扑上去准备抢饼干。
贺楚一个闪身灵活的躲开,瘪了瘪嘴,“谁说我不吃了?一块拇指大的饼干都被你吹神了。”
说完,一口将饼干塞进嘴里。
嚼了嚼,别的不说,味道还不错。
“赶紧喝水,别一会儿被噎死了。”
贺楚是觉得有点儿噎人,赶紧抱着水壶咕噜咕噜的灌了两大口。
两口水下肚,没一会儿就觉得好像真的饱了一样。
“饱了没?”
“还……,还行吧。”贺楚死鸭子嘴硬道。
左子萱也懒得揭穿她,靠在树干上,小口的吃着饼干,喝着水。
“我们都在这山上走了一早上了,怎么连个活的生物都没见到。”左子萱疑惑的道。
“别说活得,连死的都没有。”
“?”
“这么大的山,都没啥野鸡,野兔的?”
“你简直是想太多了,就算有,还轮得到你?
早就被附近的村民给打完了,毫不夸张的告诉你,别说是山上你见不着活的。
早上四点以后,就是沙滩上,你连个死贝壳都见不着。”
贺楚好笑的道。
“啥?咋连死贝壳都没有?”左子萱张大嘴,一脸吃惊的问道。
贺楚神情有些难过的倒在草地上,看着头顶蔚蓝的天空道:
“说来,广泽岛是泽都市动荡以来,最为富裕的一个小岛。这里的村民不愁吃穿,家家户户都是高墙大院。
但事实并非传言中的那样。
从五八年开始,这社会就已经开始不太平了。岛上之所以没有遭到严重的破坏,那是因为咱们岛上出了很多的国家领导人。
因为有他们的庇护,所以广泽岛才得以保全现状。
即使这样,温饱仍然是大问题。
虽说我们泽都一年两季水稻,是产得不少,但每年上面下达的任务目标也很重。
我们没有哪年,完成过上面制定的生产目标。
那也多亏了我们靠海,大家都趁着凌晨天不亮,海水退潮,打着电筒在海滩上捡点海货,不然,家里的粮食根本就不够吃。
上到八十岁的老人,下至3岁的孩童,两三点就要起来去赶海,然后白天还要出工干活。
那是你不知道,我们那田间地头,经常都有人干着干着就累晕的。
这个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想着都让人感觉黑暗,窒息……”
这个年代真的太苦了,让人看不到希望。
左子萱倒是没想到这养尊处优的小姑娘,还怀有一颗怜悯之心。
“只要心中有光明,世界就不会黑暗,做个内心有光的人,目光所及之处,一切皆是美好。”左子萱没有看贺楚,看着下山的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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