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的面,给他们说了贺阳转泽都总军区医院的事情。
果然,七伯母抽风,死活都要将人转回京都。
贺毅觉得自己该说的都说了,最后怎么决定的,还是看他们自己。
只是他有些心疼贺阳,要真被折腾回京都,都不知道要成什么样子了。
经过一个晚上,也不知道贺七伯是怎么跟七伯母讲的,第二天七伯母同意了转泽都总军区医院。
贺毅终究是不放心贺阳,怕七伯母阳奉阴违,这边答应了背后又偷偷打着要将人弄回京都的小算盘。
果然,七伯母背着所有人,去医院值班室偷偷打电话,给自己娘家在京都总军区医院的亲戚,要偷偷的找车把贺阳转回去。
结果,被她娘家亲戚狠狠的批了一顿。
“阳阳有你这样的妈,还真是操蛋。
我说你脑子有包还是怎么的?那是胸腔手术,你以为是割个脓包?
几百公里,想转京都就转京都?
你拼了命的要把人转回来,是转回来给他准备后事?
我告诉你啊,你最好赶紧打消把人转回来的想法。
我们大早上就突然接到通知,不允许接受贺阳的转院申请。
谁同意,谁负责。
当时我还觉得纳闷呢,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会儿我终于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回来一路颠簸,这人能不能活着到京都还是一回事儿呢。
就这活,谁敢接?
再说了,你那么折腾老贺的独子,他能同意?
你怕是好日子过的时间太长了,想尝尝苦头了。”
七伯母被自己亲戚吼得一愣一愣的,这心里委屈得不行,还不敢跟贺七伯说。
挂了电话,垂头丧气的出了医院值班室,往贺阳的病房走。
贺毅牵着左子萱从值班室的转角走出来。
“还好你今早给杨老打了电话,不然七伯母真得把阳堂哥给折在路上。”左子萱目光空洞无神的看着前方道。
贺毅深深的呼了口气,“哎,这七伯母怎么那么拧巴?死倔死倔的……”
病房内,贺阳已经没那么烧了,他坐起来靠在床头,一脸惊恐道:
“妈,你想啥呢?
你要把我转回京都?
你确定我这样子能坚持到京都?
你想要我死就明说,可别那么折磨我。”
七伯母挂了电话后,还是不放弃,想让贺阳说服贺七伯,转到京都去治疗。
“你这小子胡说八道什么?我是你亲妈,怎么可能想你死……”
“你可不就想他死吗?
明明昨晚都说好了,将人转到泽都总军区去治疗,我们住在十六那边,他们那边人多,也好和我们换手。
今早你就变卦了,又来说服阳阳,让他自己提出转院。
我说,你那么想回京都,要不你就先回去吧,我在泽都照顾孩子就行。”
“我……”七伯母看着贺七伯一脸平静的让自己回京都,这心里突然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这人平时要是有脾气,当场就发了,过后也就跟没事人一样。
像今天这样平静的说着气话,让她感觉不踏实。
“去泽都呀?
去泽都好!
我都好些年都没有见着贺凡那家伙了,通电话的时候,他说他的癌细胞都已经快没了,都要完全痊愈了。
要我说,他的那条命,还真多亏了萱萱。
要不是萱萱,估摸那家伙怕是差不多都要埋土里去了。”
这时徐清风提着开水瓶从外面进来,“你这条命也多亏了我师傅,不然,你这会儿已经躺板板了。”
贺阳傻笑,“是是是,多亏了萱萱。”
贺阳和徐清风在说闹,完全没有看到贺七伯正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七伯母。
七伯母被看得全身起鸡皮疙瘩,觉得实在瘆得慌,找了个理由,溜了出去。
贺阳住院第三天,由虎头市市中心医院的医生护士陪同,乘坐火车转到泽都。
泽都总军区医院的医护人员,在火车站将人顺利的接回医院继续治疗。
贺阳被转到泽都总军区医院以后,正如左子萱说的那样。
吃住行,样样都方便了很多。
贺家年轻辈的,大家晚上轮流守夜,直到贺阳能够自己起床去卫生间才没有陪夜。
贺七伯跟七伯母轻松了很多。
至于吃就更不用说了,肯定比他们在京都吃的都还好,毕竟家里那么多人拿工资拿粮票,吃得起。
贺阳的吃食,人家还给单独做。
贺七伯交生活费和粮票,贺妈妈没收。
“自家人吃几顿饭,还需要给什么钱和票?
孩子们每个月都交生活费和票回来,根本吃不完,到年底还要分给他们拿回去孝敬亲家。”
七伯母在贺家生活这段时间,对贺家的生活是羡慕得很。
听到贺妈妈那么一说,又开始噼里啪啦的打着心里的小算盘了。
她娘家还有个侄女死了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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