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子萱一点儿也不意外,秦婆婆知道秦秋已经死了的事情。
因为先前在方汉南那里,她就已经听说了,秦婆婆会卜卦。
秦老爷子抹了把眼泪缓缓的坐直了身体。
“姑娘,谢谢你帮助了我家秋儿。
你把手拿过来吧,我帮你看看。
失明症的话,我家风儿还没有那个本事能帮你看得好。”
贺毅牵着左子萱来到秦老爷子的身边坐下,把她的手递过去。
秦老爷子首先也是先把脉,然后把手心翻过来查看,接着伸手插进左子萱的头发,这里摸摸,那里摸摸。
最后停在后脑勺离百会穴一寸的位置,捏了捏。
“就是这里,被血块给压住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医术这东西,真是各家有各家的门路。
就凭老爷子这几个动作几句话,左子萱就知道,这老爷子是懂医的人。
“不过就算知道病灶在哪里,现在也没办法治。
你们来之前,就应该听说了一些关于我们村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我们治病的手法,与西洋医生还有传统的中医都有所不同,我们是用虫来治病。
我有一条血蛊,在出事前我给藏了起来。
但这都过了几十年了,也不知道那家伙还活着没有。
要是那家伙死了,培养新的蛊虫,都得要个两三年。
两三年后,都不知道我还在不在了。”
左子萱好笑的安慰道:“只要有我在,保证你老长命百岁。”
秦老爷子的脉象她摸过,底子还是不错的,养一养,保守点儿,再活个十来年问题不大。
这地底下,除了早上矮胖子来送过潲水,一整天都没有人再下来过。
徐清风也从最开始的恶臭难忍,慢慢的适应同化了。
中途,他们去看了方汉南,问他这地道还有没有其他的出口。
方汉南点点头,“有,一共有三个进出口。
这个房子是我外公外婆家,这个地下室,原来挖出来是用来储存全村粮食的。
最南边有个门,通往后山劳作的地方,走到尽头,按下右墙角的那个月牙形的卡槽,门就开了。
出门走上一百米的样子,就会看到石壁下面搭着一个大草棚,所有的村民都被关在那里。
门口应该会有两三个鬼子守在那里。
最北面,也有个门。那个出口五十来米的地方,是以前村里举办什么重大活动的时候,用来做厨房的地方。
现在成了鬼子的食堂,矮胖子还有几个鬼子,长期都在里面。
还有就是西面,你们下来的地方,秦雅现在带着她的孽种住在那里。
你们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我感觉自己经能够活动,可以帮着你们一起做事了。”
贺毅知道方汉南的身手,要是有他帮忙,肯定要好得多。
“你确定能动了?千万不要勉强,以免伤势恶化。”
贺毅再一次跟他确定道。
方汉南点头确定,“没问题,说说你们的计划。”
“暂时我们也没什么特别的计划,就是想晚上先去给村民们送些吃的,让他们缓一缓。
看看有没有办法,能把村口那一池塘的毒蛇给灭了。
不然,就算部队的人进来了,也过不了那木桥。”
方汉南红着眼眶,低着头悲戚的道:“我清楚的记得,小时候,那池塘里面种了一池子的红莲。
春天,大家把鱼苗倒进池塘里面。
到了秋天收莲藕的时候,鱼也长大了。
村里每年庆丰收,都会把池塘里的鱼全部抓上来,红烧了给村民们一起吃坝坝席。
你们别看我外公财迷,一副见钱眼开的模样。
但他看病收的钱,全都用在了村子的建设,和村民身上。
就是打仗期间,外面最困难的时候,我们村都没有饿死过一个人。
不仅如此,我们还三五天都有肉,有蛋吃。
我们村里的人都是蛊医,都懂得医理,只是大家的程度不一样。
但对于养生和养殖这一块,大家都懂。
人要怎么养才好,牲口要怎么养产量才高。
我们不想参与外面的纷争,只想在自己的这一方小天地自给自足。
但偏偏这美好的安宁,被秦雅那疯婆子给毁于一旦。
整个村子两三百人,死的死,残的残,现在也就只剩下一百人左右了。”
说到这里,方汉南双手捂住脸,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徐清风三人站在边上听得热泪盈眶。
贺毅叹了口气,拍了拍方汉南的胳膊。
“放心,国家一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的。”
方汉南没有说话,他不敢抱一丁点儿的希望。
他害怕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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