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雪芳最终咬着下嘴皮点了点头。
左子萱抬头对贺毅说:
“贺毅,你这同学的病情比较严重,现在不能移动,去问列车长要几张床单将这位置围一下。
将就要一张海绵垫子过来过来。”
贺毅没有多问,叫上两个要好的同学,转身去找列车长要东西。
左子萱坐在卢雪芳的对面,拿过她的手腕号脉,然后抬头看了眼卢雪芳惨白如纸的脸,皱了皱眉头。
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打开,在里面拿了一片人参给卢雪芳含着。
“赶紧含着……
你应该在上车之前就不舒服的,为什么不请假,还要逞强跟着一起出发?”
卢雪芳眼眶有些通红,结巴的道:“我……,我……”
她怎么敢请假?
这请假必须要有正当的理由才行。
除了寒暑假,想出学校的大门,要么是学校指派出去做什么事情,要么就是由校医检查,的确是生重病,需要请假外出治疗。
而且,手续证明什么的一大堆。
这要是被人知道了她的这个事情,不仅名声臭了,书读不了还影响到家人的声誉,自己还得蹲大牢。
她不是上车以前不舒服的,而是昨天训练过后就已经隐隐有不适的迹象。
“好了好了,先治疗,有什么事情后面再说……”
左子萱想了想军校的管理,自然明白了卢雪芳不敢请假的原因。
贺毅他们的动作很快,没一会儿时间,就将东西全部找了过来。
几个人快速的拉了铁丝,将床单用夹子夹在上面。
左子萱让徐清风将药箱提过来,在里面拿了干净的卫生纸和月事带递给卢雪芳。
“你先将这个换上,我到外面等你,好了你就叫一声,我进来给你打点滴。”
左子萱拉开帘子走了出去。
“媳妇儿,卢雪芳啥病呀?我看她那脸色白得吓人。”
“小姑娘的病,你一个大男人问那么多干啥?”左子萱一脸轻松的笑道。
车厢里好多男人不懂,但好些女同学是知道。
她们突然恍然大悟。
怪不得卢雪芳不肯让人给她看呢,这痛经换谁都不好意思让人给看。
突然间对卢雪芳充满了同情。
某些同学也为先前的言论感到自责。
在帘子里面的卢雪芳听到左子萱的话,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左医生,我好了。”
左子萱再次进去的时候,卢雪芳已经将凳子上的血迹都给处理干净,换了一条干净的裤子。
她在药箱里面拿出药水配好放在旁边,拿出一张纸和笔,在纸上写了一句话,然后将纸递给卢雪芳。
卢雪芳看了眼纸上的字,红着眼眶,抿着嘴点点头,然后将纸递还给左子萱。
左子萱接过纸,划开火柴,将纸给烧了。
一个小时后,卢雪芳将一团报纸包好的东西,从车窗丢了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左子萱才让贺毅将帘子扯了,给人家还回去。
帘子扯下来后,大家看着卢雪芳的脸色要好点了,但手上还打着点滴,都围上去关心的询问。
“雪芳,好些了吗?我带了红糖,给你冲点儿吧?”
“雪芳,你饿吗?
我这还有早上从食堂里面拿的两个鸡蛋,你先垫垫?”
“雪芳,我去给你打点儿热水吧?”
“雪芳……”
看到同学们一脸关心的模样,卢雪芳其实这心里最感谢的就是左子萱。
要不是她帮助自己遮掩,她今天就算不死,这辈子也抬不起头来了。
打了三个小时的点滴,拔了针头也已经是晚饭时间。
好在这是部队专用列车,车上的伙食还不错。
卢雪芳也用不着忌口,大家也完全没有看出什么问题来。
夜里睡觉这就不好办了。
学生全部是硬座,教员是软座,专家和军医是硬卧,干部领导是软卧。
就像左子萱师徒,左子萱就是软卧,徐清风和方汉阳就是硬卧。
但卢雪芳这个身体,要是不好好休息,以后怕是要害一身的病。
左子萱去找了大领导,给卢雪芳申请了硬卧,而且说得卢雪芳非常的严重,建议她到了目的地,直接回程。
这大领导家里又没姑娘,对姑娘的病也是一知半解的。
再加上左子萱的权威在那里了,也就信了左子萱的话,同意了卢雪芳到站直接返回京都。
坐了两天一夜的火车,终于到了目的地。
到了目的地,左子萱就给卢雪芳买了一张回程的卧铺票,给她配了三天的药,还给了她一封信。
让她到了京都后去找杨老,杨老看了信之,会帮她出一份治疗证明,让她回家休养一个月。
临走的时候,卢雪芳抱着左子萱感激涕零,“左医生,我欠你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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