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妈爱面子,舅舅一家每次来都挑三拣四的,咱不给妈长脸吗?”
“哼,别看你妈那个弟弟有钱,我最看不上的就是他。”
张飞云知道白建生说的是真心话,也因此更加敬佩他。
“没错,钱不能衡量一个人,历史上有多少文人雅士,他们大多数都是穷光蛋,但他们能流传千古,凭的是才华,社会也因此进步。”
白建生也很赞同地说:“说得好,张飞云,没想到你能说出这么有深度的话,以前是我小瞧你了。”
车上,这对翁婿聊得十分投机。
其实,这算是他们俩第一次正经的聊天。
通过这次聊天,白建生发现,这个曾经吊儿郎当的女婿,居然跟他想法那么相似。
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到了机场,两人等了约二十多分钟,才见到秦非鸠一家三口。
秦慧兰的弟弟秦非鸠,弟媳王桂香,还有他们的儿子秦云天。
“姐夫。”
秦非鸠满脸笑容地主动打招呼,王桂香则高傲地向白建生点点头,连话都不说。
十七岁的秦云天低着头打游戏,头发染得五颜六色,像个小混混。
但他比王桂香强那么一点,还冲着白建生喊了声姑父。
至于张飞云,就好像不存在似的,直接被略过了。
白建生对他们这态度早习以为常,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说:“别在这儿站着了,咱们赶紧回家吧。”
张飞云温和地打招呼:“舅舅、舅妈,欢迎来峄城。”
上回来峄城,他们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那时张飞云还吊儿郎当的,根本受不了他们那一套。
双方当时简直是针锋相对,关系冷到了极点。
临走时,张飞云连送都没送他们。
显然,这么久过去了,这对夫妇还记得那茬,只对他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但秦云天显然对张飞云很感兴趣。
“你会算命?可看起来不太像啊。”
张飞云点点头说:“我的确是吃算命这碗饭的。”
“那你给我也算算,看看我将来能干嘛?”
没想到,王桂香立刻训斥起来:“秦云天,你多大个人了,还信这些。”
秦非鸠则摆出一副成功人士的姿态教训道:“张飞云,你也老大不小了,不打算在万宝斋待一辈子吧?”
“你得养家糊口啊,真不行的话,跟我去志华城闯闯吧。”
“别的不敢说,但每个月赚个一两万我还是有把握的。”
张飞云同样皮笑肉不笑地说:“多谢舅舅的好意,但我更愿意和家人留在峄城。”
王桂香一脸高傲地说:“真是不知好歹。”
白建生开口:“都别站这儿了,回家再说吧。”
张飞云并未显出不耐烦,反而出于礼貌帮他们提行李。
到了车边,张飞云把他们的行李放进后备箱后。
秦云天饶有兴趣地围着车转了一圈,说:“姐夫,你这车是兰博基尼吧?”
张飞云笑笑,说:“你还挺懂车的嘛。”
秦云天立刻得意洋洋地说:“那当然,这对我来说小意思,你这车少说也要三百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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