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的神抛弃了你,阿波尼亚。”
修女小姐只是仍然用她那悲悯的目光看着面前恶意的笑着的梅比乌斯,一言不发。
神或许没有眷顾她,或许有过,可是她很确定梅比乌斯绝对不会是被选中者。
她能看到这个人的痛苦和绝望,渗透她手掌的血浆在与其心灵交锋,看上去坚定的信念早已千疮百孔,更别说其他的了。
试问,是什么样的理由才能支持着你走到这一步还不打算回头呢,梅比乌斯?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阿波尼亚,没人告诉你这种表情不适合作为退场时的谢幕礼吗?”
在二人之间,从墨绿色的海里升起一件类似于十字架的造物。
它明明是按照宗教礼器的规格和形制构造的,可偏偏完全没有神圣的概念,所有元素中夹带了创造者对于神明崇拜毫不留情的蔑视。
蠕动着的暗影令它显得幽邃而不祥,教典中明确拒绝刻录的蛇形图腾被广泛利用,倘若是真的细致观摩,便可见到它的材质实际上源于生物质。
不死巨蛇的遗蜕,亵渎而禁忌的真理……
它在某一种程度上代表了梅比乌斯的心灵和信念,而现在,其实更多表示她的自我催眠和安慰。
阿波尼亚任由这些自那十字蔓延出的蛇影爬行到自己的脚下,任由教堂的祷告桌附上幽暗的雷环,就连大厅的吊灯都染上蛇的毒液。
在最后一刻,她和被打碎的花窗一样,选择了接受自己的命运。
这一次,她不打算反抗了,对于平日里最在意的结局,终于也没有了那么多抵触情绪。
“你见过真正拥有自由的人吗?”
“我曾经见过。”
“她试图按照自己的意愿,随心所欲的影响他人,引导他们踏上道途……”
“但结果无一不导向毁灭。”
“也因此,她成为了绝无仅有的恶人,令知晓她的所有人都感到惊惧。”
她的目光穿透墙壁,看向教堂后一排排林立的墓碑,那里有战士,孩子还有老人。
是她指引他们走向末日,是她的妄行带来必然到来的苦果,是她无法反驳结局里的死亡。
“往日种种皆为罪行,凡施戒律,未佑一人。”
……
“我的能力让同伴恐惧,却对没有灵魂的崩坏兽作用寥寥。”
“如同预言中那样,人们所畏惧的事物被我一一带来,一一实现…这无法托词于命运的安排。”
她听得见神高高在上的嘲笑,听得见命运得逞时恶意的讽刺…如今,她终于闭上了眼睛,终于不再听见无处不在的絮语,领受最终的安宁。
“我知我罪,我罪常在我前。”
这句话本就不是遗言,这是只有和命运抗争过的英雄才配刻下的墓志铭。
……
现在,就剩下那只逃走的小猫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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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弓司命在上,爱莉希雅那娘们儿一定是属耗子的,这么能打洞……”
Σ(?д?|||)??
“丹枫,帮帮忙打个光,这儿太暗了。”
龙形虚影听话的游过去,用自己作为灵体产生的微光给他照明。
谁能想到呢,这所谓的最高的山峰底下居然是空的,该说不愧是米家传统的“千层面”建模吗,主打一个导航失灵。
王凯文也是在山顶绕了好久,找寻无果,气急之下直接轰碎地表才意外发现这数据空间里的隐藏地图——藏的是真好,可惜他疑神疑鬼。
勿扰,咱忙着呢,忙着刨律者的坟。
他才不相信堂堂侵蚀之律者真能那么简单的死掉,君不见哪怕是被挖掉核心做成地藏御魂,人家绯玉丸照样能撑到主线剧情。
〈侵蚀〉本来就是一个模糊到完全不能有具体评价标准的神技能。
更别说作为律者这东西,弱的个体顶多刮几场龙卷风,强的则毁天灭地,隔俩星系狙击量子之海,二者完全不能一概而论……
仙舟这五百多年,王凯文别的不懂,至少还是对这环境有了点认识的——星铁世界水太深,他把握不住,必须谨慎行事。
他在这本身自己身为令使不能调用命途这件事就很离谱。
别搁这扯什么数据空间的局限性,人家星神基本上个个达到概念层次,王凯文登过神,知道那是个什么强度。
区区数据空间,还敢屏蔽命途?给你脸了是不?这么倔强咋不到纳努克面前转悠呢,看看那位和终焉那个更有破坏力……
所以,既然命途不会出问题,出问题的就只有王凯文他自己的身体。
通常情况下,调取命途力量是由意志传导到身体,再由此延伸到既抽象又奇妙的〈命途〉本身。
由概念层面影响现实,令使用者得以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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