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该我问你才是。”男孩开口，声音有些冷。
这家医院是一个人一楼，所以能上来的要么是病人家属，要么是负责的医护人员。
姜烟吸了口气，尽力褪去心里的不适，“我是朝阳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员，来接程祁。”
“噢。”听言，男孩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幸灾乐祸，“你们院得尽职尽责啊，收了钱就应该好好看着这个变态，别让他用这种卑劣的手段趁机出来。”
姜烟一顿，眉头皱了皱，有些听不惯他说的话，恶心又恶俗。
但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没说什么，瞥了他一眼后就转身出去了。
到病房门口，和屋内的女人撞了个正着，女人冷冷看了她一眼，从夹包里掏出一张支票递给她，“朝阳来的吧，这是一千万，请你们好好看着他，别让他再借口逃出来了。”
姜烟盯着她，心里有些同情程祁，一直听他说自己的继母和那个恶心的继子不是什么好人，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用鼻孔瞧人的，能会是什么好人。
而且看样子，他那个继弟应该还不到二十，小小年纪嘴巴里就会说出这种话来，想来家教也不怎么样。
姜烟伸手接过支票，淡淡出声，“程祁他出事是个意外。”
“呵。”女人冷笑一声，像是不屑于和一个员工讲话，转身便离开了。
“…你怎么来了。”看到是她，程祁愣了下，眸色忽闪，脸上带了些窘迫。
“院长托我来的。”姜烟已经揣好了那支票，没在他面前表现出什么，只转头看了眼他还包着石膏的腿，“果然好的身材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听言，程祁脸色好转许多，刚才因为那女人惹来的怒意都消散不少，“那可不。”
“我还想着以后谢辞能指望你呢。”姜烟说着拿起一旁果篮里的苹果，仔细端详了一番，“288一颗的苹果也不过如此嘛，和普通苹果不一模一样嘛。”
程祁还想着她前面那句话什么意思，就被她后面那句话给吸引了，他转眸看过去，没买过东西的他压根就不知道288一颗的苹果究竟贵不贵。
姜烟擦了擦，随意咬了口，转眸就见程祁盯着她，姜烟尴尬了一瞬，“没忍住，我赔给你钱吧。”
“不用。”程祁轻笑，“那些都给你吃了，所以，姜医生什么时候才带我回去？”
“回精神病院你还这么高兴呢。”姜烟又啃了口苹果，确实不一样，288的吃着都要爽口些。
“比起那，家里才像个精神病院。”程祁轻声嘀咕了一句，像是根本没受刚才那人的影响。
姜烟打量了他一下，扔掉苹果核，拍了拍手，赞赏地看了他一眼。“不错，后生前途无量啊。”
推着轮椅出去，到了车前姜烟就犯了难，她该怎么把程祁给弄上去呢？
抱的话估计会伤害他的自尊心，扶的话可能会兜着他的屁股，那样更尴尬。
程祁看着她沉思，不禁有些乐，她思想还真跳脱，“姜医生，别纠结了，我自己能上去，你帮我打开车门就行。”
“…真的？”姜烟狐疑，手先一步有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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