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
虽然牧冥没有任何理由能让曜世完全相信他,但不知为何,却能让曜世对牧冥有一种发自内心的亲切。
曜世问道:“师兄,魔盟的意思是让我去参加守土之战?”
牧冥摇了摇头,正当曜世要继续提问时,牧冥说道:“师弟啊,我们先不谈这个,魔盟不要求你要做什么,主要看你想做什么?”
曜世仍然不懂,牧冥解释道:“去与否不取决于我们让你做什么,取决于你自己愿不愿意,我们愿意给你铺路,但选择权在你手上。”
牧冥起身为曜世倒了一杯茶,说道:“有些话,师傅没让我跟你说,但是也没说不能说,所以我这个师兄就自作主张的告诉你了。”
牧冥继续开口道:“我知道你对魔盟有戒心,一是不知道魔盟要干什么,二是曜歧之死与魔盟见死不救有关系,虽然你知道魔盟的人对你很好,但是始终心里过不去对吧。”
曜世点了点头,不得不感叹这位师兄对人性的洞察之强。
牧冥道:“魔盟要做什么,归根结底就是要培养你,原因很简单,你天赋足够好。魔盟希望你未来能加入魔盟,当然,极焱门是你的,你到时候再指定人担任极焱门之主都可以,或者你自己兼任。至于极焱门一事,你心里过不去我知道,但是你更知道这件事怪不了谁,我们不欠极焱门的。综上所述,我希望你相信魔盟。”
虽然天赋这个理由有点牵强,应该还有别的理由没说,但是最起码是理由之一,而且曜世也知道魔盟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好了。至于极焱门,也正如牧冥所言,魔盟如果什么势力都要去帮一把,那也就无法坐稳这三域之位了。
曜世道:“那师傅全力培养我,师兄你不会吃亏吗?”曜世自己都没发现,当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开始相信师兄了。
牧冥笑笑:“师傅是在全力培养你,但也全力培养了我,我今年26岁,比你大了9岁,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师傅可宠我了。再说了,师傅也五十多了,未来必定是我为主,你为辅嘛,我自然是不会和你争什么的。”
曜世发现自从跟这个师兄见面,他基本上就只需要点头了。
换成平常人直接说我为主,你为辅,曜世不一定会同意,但是牧冥坦率的说出来不仅不让人生厌,反而让曜世自己都同意了。
牧冥说道:“好了,小师弟,为兄的前言已经说完了,接下来该你提出你的问题了。”
曜世问道:“师兄你觉得我要去参加守土之战吗?”
牧冥道:“虽然选择权在你那,但是如果只说利弊的话我建议你去。”
曜世好奇道:“为什么啊?”
牧冥道:“虽然说战场上混乱且危险,但是却可以做到真正的历练。”
曜世问道:“什么是真正的历练?”
牧冥笑道:“让你意识到人命不值钱,无论你以后在魔盟怎样,就算是称为极焱门之主也得要有上位者心态,上位者不能嗜杀,要行仁义,但是该杀的时候,一点心软也不能有,你如果没有上过战场,没见过无数人就死在自己面前,你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明白的。”
牧冥继续道:“刚刚我之所以提到了魔盟对曜歧的见死不救,就是想告诉你,你不理解很正常,因为你缺乏的就是这种以利为先的觉悟,缺少一种高高在上的冷漠。”
曜世有些颓丧,问道:“师兄,你说我是不是太幼稚,太意气用事了?”
牧冥哈哈大笑道:“小师弟啊,你知道什么是最大的悲哀吗?”
曜世摇头。
牧冥说道:“当一个人在不该明白一件事的时候明白了这件事,那就是最大的悲哀。”
牧冥看着茶楼外面一对恋爱的男女,说道:“就比如爱情这件事,为兄也是结了婚的,婚内自然也和你嫂子有些矛盾,但是不影响我们大体是幸福的,但是如果你在刚恋爱的时候就明白了婚后的苦,那这段爱情只会往更糟糕的地方走。”
牧冥拍了拍曜世的肩膀,说道:“就好像你如果年轻的时候就失去了感情用事的性格,那么之后就会变得没有血性,任何事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年轻感性一点,中年了理性一点,这没有什么不好。就如同你以为极焱门一事对魔盟有怨气一样,我不仅能理解,我还支持,如果你现在就不在意父母身死,未来我也不敢相信你会为魔盟付出真心。”
曜世闻言只觉得豁然开朗,他目前见过三个师门的长辈,师傅对他很好,但是曜世总感觉师傅太神秘了,亲近不起来,小师叔又极其抽象,这个师兄反而坦率又令人亲近。
曜世心病好了不少,嘴巴自然也就利索了,问道:“师兄,那我如果一年后还没有从守土之战回来,那不是耽误了极焱门之争?”
牧冥道:“这你倒是可以完全放心,因为你参加这场守土之战,本质上是在为天圣宫做事,而极焱门之争主要就是天圣宫在当裁判,如果他们敢吃相这么难看,那我魔盟就得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手段了。”
曜世恭敬拜下道:“多谢师兄,师弟没有问题了。”
牧冥起身,从储物戒中取出一物,说道:“这是师傅托我送你的礼物,八阶银血铠甲,也让你在战场上多一分保命的资本。”
曜世再次拜下,说道:“麻烦师兄替我拜谢师傅。”
牧冥轻轻点了点头,说道:“那为兄就告辞了。”
牧冥并没有像牧先生和顾临阳一样,直接飞身离去,而是等曜世结清了茶钱,然后送他到了茶楼门口,才骑上飞云驹离去,师傅师叔可以直接离开,但他作为师兄,直接离去是不礼貌的。
路上牧冥的带的几个护卫中有人问道:“公子,那八阶铠甲哪里是您师傅给的啊,那可是您的珍藏之一啊,给了他,万一他死在战场上,那不就浪费……”
那护卫还没说完,突然脖子上出现了一刀血线,然后落下马来,正是牧冥出的手。
牧冥冷冷道:“他是我的师弟,也是你们的主子,以后我再听到谁议论我师弟,那么别怪我下手狠辣了。”说完策马向魔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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