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手边的茶盏都险些被她挥落在地。
“魏铮真是欺人太甚。”周氏颐指气使地说道。
翠雪见周氏发怒,顿时不敢再言语。
周氏生了一场气,气得胸膛不断上下起伏,过了片刻后才道:“罢了,你先退下吧。”
她不放心让丫鬟们伺候严如月,总要自己亲自在旁盯着才觉得安心。
严如月足足昏睡了两日,也不知喝下了多少苦药才悠悠转醒。
周氏见她醒来,杏眸里立时沁出了汹涌的泪花,只见她上前握住了严如月的柔荑,只道:“好了,那些事都过去了,往后你就在爹娘身边好好待着。”
话音甫落,床榻上方才转醒的严如月立时悲怆地痛哭了起来。
周氏只好将她抱进了怀里,柔声劝哄道:“别哭了,往后爹娘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严如月这才停了哭声,待她身子养好了些后,周氏问起那一夜发生之事。
她却是不肯透露。
周氏也不强逼她,只说:“你既是不想说,那便罢了。”
她已能猜到魏铮的用意,这些时日周氏还要忙着料理唐嬷嬷的后事,总也抽不出空来去寻魏铮算账。
时至今日,她与严松仍是对魏铮不敢与严如月和离一事深信不疑。
是了,如今魏国公府失去了皇室的欢心,连金阳公主的地位也每况愈下。
魏国公府只怕比镇国公府的地位还要再尴尬些。
严松骄傲自矜,与周氏说了好几回:“我是不怕魏铮会拿捏我们的,他还有求于我们呢。”
话音甫落,严松便转身离开了周氏所在的院落,去了宠妾那儿。
周氏虽咬碎了一口银牙,可她如今地位已然稳固,也不在意这些小猫小狗一般的人物。
她叹息了一声,送走了严松后与身边的嬷嬷说:“你们再去魏国公府打探些消息,瞧瞧他们有没有来打听如月消息的意思。”
周氏被严松耳濡目染地劝导了一番,心里也坚信魏国公府不会如此蠢笨,更不会践踏两家之间稳固的姻亲关系。
纵火伤人是严如月的错,魏铮生气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可这气性一过,他就会明白这些事都是无足轻重的小事,只有稳固好两家的姻亲才是重中之重。
思及此,周氏的面容里也染起了几分矜傲:“魏铮是迟早来要向咱们道歉的,如月能拿捏些脾性,却也不能太下魏铮的面子。”
严如月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无论周氏与她说什么,她都恍若未闻。
周氏还未曾发觉出严如月的异样,她心里存着要与魏铮拿乔的念头,根本顾忌不了严如月的心思。
片刻后,正逢周氏去询问守在外间的婆子,问他们魏国公府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婆子们都摇了摇头,只说:“没有消息呢。”
周氏心急如焚,在正屋内来回踱步了一番,总是拿不定个主意。
就在这时,严如月忽而开口说道:“娘不必再等了,世子爷不会再登我们镇国公府的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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