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道:“你放心,爹娘不会允许魏铮与你和离的,你永远都是魏国公府的世子夫人。”
严如月也在周氏温暖的怀抱里卸下了心防。
片刻后,她收起了眼泪,只道:“娘,还好女儿还有您和爹爹疼,不然我都不知该被那贱人逼成什么样了。”
她一番声泪俱下的哭诉,让周氏拧起了自己的一颗心。
柔声劝解了女儿一番后,她便亲自哄着女儿入睡。
夜间,严松回府后问起周氏魏铮一事。
周氏神情落寞地答道:“听女儿的口风,她与姑爷之间的感情已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那又如何?”严松冷哼一声道。
他这么刚硬迂腐的人,怎么可能把儿女情长这等小事记在心上。
难道他与周氏之间有干柴烈火的男女之情吗?
魏铮到底还是年轻了些,竟还拿情情爱爱做借口来堵住众人的嘴。
半晌后他嘲弄地笑道:“那就再等两日,等魏国公府在朝堂上举步维艰的时候,他就会生出后悔之意来了。”
周氏听完这话连忙追问道:“夫君的意思是,圣上要对魏国公府下手了?”
严松把玩着手里的念珠,一拨一捻间嘴角露出了几分得意。
“我虽听得不真切,可事情大多就是如此,陛下已看不惯魏国公许久,下半年魏国公凯旋归来的时候,就是陛下要对魏国公府下手的时候。”
周氏听后后怕不已。
崇明帝的雷霆手段人人知晓,多少世家大族偃旗息鼓、渐渐淡出京城舞台便是因为崇明帝私底下的打压。
前段时日镇国公府好不容易从这浪潮里保下满府的权势,如今却又轮到了魏国公府。
若魏国公府能抵御浪潮还好,若抵御不了,她可要为月姐儿再寻一个夫婿才是。
“咱们家大业大的,也不必让女儿去魏国公府受苦。”周氏支支吾吾地说道。
她的意思不过是要看魏国公府会不会举家覆灭。
若覆灭了,定然不会让严如月再受苦。
严松也打着这般主意,夫妻两人素来在这等大事上意见相同。
他点点头,不置可否地说道:“若魏国公府熬不过这一波劫难,我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月姐儿断送了后半生,只从门生里挑一个性子和善的将她嫁过去便是了。”
两人一番商议后便沉沉睡去。
又过了两日,因见魏国公府还是没有半点动作,周氏也恼了。
她在镇国公府里怒骂魏铮是个宠妾灭妻的畜生,只顾着宁兰和青姐儿这两个贱人,却将自己的发妻置之不顾。
严如月也听了些冷言冷语,只苦于自己无法下地,到底只能躲在床榻里掉几回眼泪而已。
周氏等来等去等不到魏铮的登门道歉,便让人去魏国公府打探消息。
就在这情势尴尬之时,魏铮让人送了一只红漆木匣子给严如月。
周氏代替严如月打开了红漆木匣子,赫然见里头摆放着一封休书。
“休书”二字十分醒目,霎那间让周氏僵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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