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着离开,走到巷子口,我招了招手,一身西装笔挺的马飞,寒着脸走过来。
那天以后,他再也再也没有装作神经病。因为与爸爸的重逢,已经褪去了他的保护色。
如今的他,已经是毛叔和翟叔联手搞起的,新的贸易企业的CEO。按照毛叔的话来讲,有马飞在,他们就算每天在夏威夷闲闲的晒日光浴,他们的公司那也是万万年不倒。
但这次,我们不是做生意去的。
“消息准确吗?”
跟他一起走来的凯子点了点头。他出来后没有去上学,我们俩费劲千辛万苦,找到了他妈妈。但他只是远远看了他妈妈一眼,笑着流了两行泪,就走了...
因为他妈妈已经组建了新的家庭;不管她还认不认识这被他抛弃了也对他爱之深切的儿子,凯子,也是时候开始他新的生活...
他说了,就算这一生没有谁人都有的妈妈,他只知道他肯定会是一个永远对家人不离不弃的父亲,丈夫...这就够了...
跟着毛叔做了半年事儿,有次被外公安排的官复原职的邢少秋撞倒,耿直忠诚的性格被他一眼看中;根本没理什么学历不学历,机构的标准不标准的,直接收了他作为副手。所以现在他的身份,是一个刑警。
但这一次,他也不是出来办案的,更不是来履行法律的。
爬上破旧的楼兰,看着眼前同样古旧的大门,我们对视几眼,都掏出了腰里的枪,轻轻把门打开。
“来了...”
“恩。”
“喝茶吗?”
“不用了,下午要去打台球,明天中午,我还要跟爸妈未婚妻,陪爷爷过八十大寿。”
“颜丑吗?呵呵,时光如梭,他已经有八十岁了吗?也对,不是时间无声,是人有时候,会苍老的忘掉时间,不知今夕是何年...”
“人会忘了时间...但是已经发生过的历史,时光里的痕迹,不会因为人忘掉了时间,就淡忘掉时光里的记忆。每个名字,每个弥留之际的人那一声声不甘叹息,痛苦的眼泪,憎恨的眼神,后悔的悲鸣...”
“它都会记得清清楚楚,所以,后面会发生什么,也许都是已经注定的吧...”
“呵呵,对啊,对啊...”
“吱呀~吱呀~~”
他静静的躺在摇椅上,面朝着夕阳,一摇一摆...
苍老的眼睛已经不知道是否浑浊到看不清我们,只是手中刻画着和珅的纸扇,一扇一扇...
而我们就静静的坐在他身边,擦着枪管,陪着这个老人最后的时光,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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