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地避开子川热烈的眼神，看向其他地方。
怎么说得出口呢？她的鼻子发酸，眼泪控制不住地奔涌而出。
“真好，真好。”子川以为她是喜极而泣，开心地笑道，“等了这么久，虽是晚了些，但终于熬出头了，以后看谁还敢欺负你。”
疾云抹了抹眼泪，苦笑着点了点头。
如果换做以前，她肯定会把一切都告诉子川，包括那些小女儿家的心事，相信日日在她身边，子川不会看不出来她对晁进的情愫……但如今却是不能了。
“子川……”疾云艰难地开了口，“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我知道了。”子川欢快地笑道，“陛下终于……我知道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是关于你的。”
“我？”
“嗯……陛下他……”疾云使劲吸了口气，以免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颤抖。她奋力挤出一丝笑容，“他一高兴，把你赏给……赏给晁进了。”
“……晁将军？”子川惊讶道，红扑扑的脸蛋像缓缓落山的太阳，支支吾吾道，“……我……我……”
“你不愿意？”疾云心中燃起了一丁点希望。
“不，不！”子川连忙摇头，“陛下的旨意我哪敢不愿意。”说完害羞地抿嘴一笑。
疾云心中一沉，她发现子川根本掩饰不了脸上的喜悦之情，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一些她以前从未想过的事，也更加庆幸自己以前好在什么也没吐露过。
“可是……可是。”子川眼神有些躲闪地看着疾云吞吞吐吐道，“夫人，你不会，不会……你对晁将军他不是……那个……”
“你想说什么？”疾云装作惊讶的样子，“你在说什么？你是说我对晁进？天呐，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可能对他……这话千万不可乱说。”
“真的？”子川怀疑地问道。
“当然了，如果是我早就跟你说了，对吗？”
子川释然道：“那就好，否则子川就是罪人了。”
“快别瞎说了，我是做了什么让你误会成这样！”疾云嗔怪道，“你呀，就喜欢胡思乱想……我一直不被陛下宠爱，还不对他周围的人好点吗？你这话要被陛下听了去，可真的是害我了。”
子川伸了伸舌头道：“那断不会让陛下听到，确实是我想多了。”
“那你到底愿不愿意呀？”
子川羞答答地笑着点了点头，有些神往，也有些担忧道：“只是……晁将军那么英俊神武，我哪里配得上他……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陛下主的媒，哪里轮得到他不愿意。我们子川呀，就放放心心嫁过去好了。只不过如今出门在外，条件有限，只好委屈你了。”说着这些言不由衷的话，疾云只觉得胸口隐隐作痛。
“我又不是什么公主小姐，怎会觉得委屈？”子川的脸上洋溢着浓浓的幸福，“是我……高攀了。”
“别想那么多了，感情可以慢慢培养，晁进是个不错的人，不会怠慢你的。”疾云道，“再说了，有我和陛下为你做主呢。”
这一刻，她希望自己不是什么疾云，也不是什么公主，更不是已嫁作人妇的什么夫人，她哪怕只是一个丫头，只要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她也是愿意的。
子川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当天就扭扭捏捏地搬到了晁进的大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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