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来到西厢房,只看到徐二叔的身躯和摆放在菜板上的血肉模糊的人头,没看见其他的。
彭玉柱刚要喊,被白贝制止,用手指地上带血脚印说:“在前面。”
白贝的眼睛自带荧光,他盯着地上的小脚印带着彭玉柱一路追下去。
在猪圈旁有一个兔子笼,里面有三只兔子,今天白天的火灾,烧死了两只大肥猪,猪舍后面的砖墙挡住了火势,使得这三只兔子幸免于难。
白贝看过去,在兔子前面,正蹲着那个东西,牠伸手掀开蒙在笼子上的御寒棉被,打开兔笼,从里面抓出一只最肥的母兔,拣起地上的半块转头砸向兔子的头部,刚才还是活蹦乱跳的兔子,瞬间被这个怪物打死,白贝和彭玉柱看不下去了,转身退回房间,商量对策。
徐二叔被砍头,人死不能复生,这件事如果让徐奶奶知道,老人打击肯定不小,怎么才能先稳住老人家,再慢慢告诉她呢?
那个精怪吃完一只兔子,翻身回到西厢房,这时从东厢房走出徐二婶,拿着手电四处照亮,嘴里喊着:“老徐,老徐你干啥呢?大冷天撒个尿这么久,小心别冻着了。”
徐二婶的叫声惊动了那个精怪,牠钻回徐二叔的身子,搬起头颅又安在脖腔上,这时徐二婶已经来到西厢房,看到徐二正在抱着自己的脑袋往脖子上安,一地的鲜血,老大妈大叫一声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
徐二叔跨过徐二婶的身子,夺门而逃,他不是从大门出去的,而是灵敏地跨过围墙,飞奔逃走。
白贝和彭玉柱从房间里跑出来,白贝抱起徐二婶,回到她的住处,放到火炕上,徐二婶双眼紧闭,只有出气,少有进气。
白贝赶紧施救,按压胸部,掐人中按少商,就差人工呼吸没用上了,徐二婶幽幽转醒,恢复意识,嚎啕大哭,“老徐啊,你有什么想不开的,要这般对待自己啊。”
徐二婶的叫声已经惊醒了龙飞,她怕打搅了徐奶奶,没有开灯,悄声下地,通过玻璃窗看到院子里人影绰绰,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徐奶奶年老耳聋,还是睡得正香,龙飞穿上衣服,披上小貂皮袄,来到东厢房,看到白贝、彭玉柱都在,问:“发生了什么事,徐二婶怎么了?”
白贝把自己看到的从头到尾地讲述给三个人听,徐二婶又是一阵翻白眼,晕了过去。
清晨,队员们从各家各户吃过早餐回到徐二叔家,徐爸爸徐妈妈也回到老二家,徐妈妈打算给徐奶奶做早饭,听说了昨晚的事,大家商量怎么先瞒过老太太。
徐妈妈做了点早餐,大家胡乱地吃了点,聚到东厢房商量对策,徐爸爸已经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掉下眼泪,自己一奶同胞弟弟一夜之间死了,不见了,这对他的打击不小,大伙把他扶到炕上,想让他躺一下,他说什么也不肯上弟媳妇的炕,老头硬扛着走出东厢房,回到上方东屋。
大家跟在徐爸爸的身后,徐爸爸叫了一声“妈”坐到炕边,徐奶奶见大儿子来了,眉开眼笑,拿出旱烟袋,大儿子给她装上焊烟,点上火。
徐奶奶吧嗒吧嗒抽了两口,慈祥地问:“老大,有事啊?”
徐爸爸轻声说:“妈,老二出事了,昨晚把自己砍伤了。”
徐奶奶停下手,看着大儿子问:“伤得怎么样啊?他在哪儿?我去看看他。”说完就要往地上下,龙飞过去帮老人穿鞋,徐爸爸小声说:“不严重,他把自己的脑袋砍下来又安上了。”
徐奶奶一屁股又坐回到炕上,“你说什么?那脑袋砍下来还能活吗?”
“能活,自己又按上了,跑了。”徐爸爸尽量安慰着母亲,农村人特有的朴实,真诚让徐爸爸不会说谎,他把从白贝那听来的,尽力轻描淡写地描述给妈妈,听完徐爸爸的讲述,徐奶奶定了定神,跟在场的人说:“我就感觉老二变了,自从三年前给父亲扫墓回来,整个人都变了,这个人早就被人夺了舍,我的二儿子早就不在了。”说完,老人掩面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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