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最后还是小柳子急中生智,把姜云茵暂时请出了屋子,拿来了他日常用的沙盘。
小柳子看着自家主子的狗爪在沙盘上快速书写的字体,眼神变得惶恐,“不行,不行,主子,万万不能告诉姜姑娘。”
皇上肯定不允许。
况且,这对姜姑娘也没有好处。
可主子究竟有何事这么着急呢。
萧元康气的一屁股把他撞翻,狗叫起来。
小柳子刚开花没多久的屁股摔在地上,闷哼一声,疼得他呲牙咧嘴。
萧元康眼底闪过一抹歉意,可仍旧坚持自己的念头。
他觉得说不定通过姜云茵能够找回他失去的那一段记忆呢。
他最后变成狗之前,他的记忆就停留在两串相同的菩提手串上,还有一只素白修长的手。
可具体画面和事情他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为什么最后几天会冒着风险去华岩寺,见的人又是谁?
他的侍卫说发现他的时候,他摔下了悬崖,手里除了这串菩提珠,怀里还有一方女子的手帕。
只是后来手帕被太子府的下人弄丢了,就剩这一串珠子。
这事儿他爹都不知道,要不是今天听那丫头提起来,他怕是也要忘记了。
小柳子爬起来,脸庞皱皱巴巴,“不行啊,主子,您想想,万一告诉了姜姑娘,皇上能放过她吗?”
“您有什么事儿,不如写下来,奴才帮您转述?”
萧元康的心情一下子就冷静了。
是啊,如果这事儿被他父皇知道,这丫头的命恐怕难保。
可他心里的这事儿,他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呢。
看了眼忠心耿耿的小柳子,萧元康咬咬牙,还是决定……
去找自家老头儿。
这事儿根本就转述不清楚。
这是他近一年来,心里最困扰的一件事。
姜云茵一脸疑惑的被安排进了厨房。
小柳子则是带着萧元康去了御书房。
顶着满头雾水,姜云茵无奈,只好挽起袖子,在小太监的帮助下,开始做狗饭。
她之前两次跟狗哥吃饭,观察到厨子给他做的饭都太油腻了,而且还很咸,这样长期食用,他的身体根本吃不消,不仅缩短寿命,还有损健康。
她今天就是特意给他做狗饭的。
还是吃清淡点啊,好歹多活几年,瞅着皇上把他当命根子一样,估计在他身上寄托了不少的情感。
御书房。
萧璟聿正在汇报国子监以及各地州府的事务,萧元康风风火火的闯进来,萧帝立马就把注意力挪到他身上。
“太子,先去喝口茶吧,一会儿再议!”
萧帝摆摆手,全神贯注的盯着自己的狗儿子,目光奇怪。
萧璟聿早已对这种偏袒的行为视若无睹,只是默默的扫了一眼那条行为怪异的大黑狗,微微躬身,“喏!”
他转身去了偏殿等候。
片刻后,御书房传来他父皇暴怒的声音,萧璟聿端着茶杯的手一顿。
“失忆了?你怎么不早说,逆子!”
听着声音格外愤怒,可里面浓厚的关切却是做不得假。
他稀松平常的自嘲一笑,垂眸抿了口茶水。
还是母后宫里的茶水合他口味。
又过了一会儿,韩公公一脸和善的走过来,“太子殿下,皇上有急事儿去了养心殿,让您不必在此等候,先去同皇后娘娘请安,吃过午膳再过来。”
“知道了。”萧璟聿疏朗的眉眼间满是淡漠,径直拿起桌上的折子往外走。
萧元康垂头丧气的跟着萧帝回到养心殿,狗脸郁闷。
失忆了也不能怪他啊,他也是这最近才慢慢想起来的。
老头儿也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他臭骂一顿。
进了后院,一股饭菜香味飘进来,萧帝拦住开口的太监,站在厨房门口往里瞧。
一抹娇小的身影穿着围裙正熟练的忙活着,脸上带着自得且娇俏的笑,比起她秀女的身份,她似乎更习惯当厨娘?
想到暗卫传回来的消息,萧帝负手而立,眼神幽幽。
狗饭还没做好,姜云茵一脸懵圈的被叫到了屋中。
看到坐在上首的萧帝,她脸色微惊,连忙放下袖子,上前请安,“臣女参见皇上!”
“免礼,赐座!”萧帝的声音一如既往浑厚雄劲,但不知怎的,她听出了一丝生气的意味。
她……她她她……难道是她把太子殿下撞进水里的事情,东窗事发了?
姜云茵顿时心跳加剧,一脸紧绷,“谢皇上!”
坐了半个屁股,小姑娘低着头,一副惶惶不安的模样。
萧帝看了眼身边急切的小兔崽子,摁住他的脑袋,沉了口气,“姜姑娘,跟元康相处得不错,你很喜欢狗?”
姜云茵揪着一小块儿衣角,缓缓点头,“回皇上,喜欢。”
“有多喜欢?”萧帝盯着她堪比红苹果的脸庞,又想到暗卫查到的消息,知道她性子温软,喜欢掉眼泪,便缓缓收起了自身的威压,跟寻常闲话一般,跟她聊起来。
啊?
难道喜欢狗也要分等级吗?
姜云茵紧张的转了下眼珠子,“狗哥……不是,御犬聪慧可爱,招人喜欢。
臣女自然也不例外。”
萧帝挥了挥衣袖,眼神微动,“你是因为他是御犬而喜欢,还是因为他可爱而喜欢?”
他还是没忍住自己过于关心狗儿子的习惯,质问的话脱口而出。
姜云茵有时反应也挺迟钝,她偏了偏脑袋,一本正经的答道,“回皇上,喜欢就是喜欢,臣女喜欢狗,就算是无家可归的狗,臣女也喜欢。”
萧帝食指敲击膝盖,板着脸,“所以你还特意背着家里人,给无家可归的猫狗建了一处院子,将他们豢养起来?”
啥?萧元康一听,都惊了。
这丫头干啥了来着?
啊?
姜云茵一脸震惊,抬起头颅,再也抵挡不住的害怕,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她怯生生的望着萧帝,眼中雾水弥漫,害怕极了,“皇上,不,不行吗?
臣女只是把他们收容起来,没有伤害它们。”
怎么皇上连这个事儿都知道?
那她的老底岂不是……
萧帝叹了口气,大手一挥,示意小柳子把她扶起来,“朕没有追究你的意思,不必过于惊慌。”
他有这么吓人吗?
唉!
姜云茵惶恐,小心的坐回椅子上,低头赶紧擦了把眼泪花。
呜呜呜,爹娘,她想回家。
太吓人了!
“朕问你一件事!”萧帝继续摁住蹦哒的狗儿子,脸色和善了起来,终于不严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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