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这皮子品质的确上乘,虽然毛色稍逊,但胜在完整无损。您也知道现下行情,既然路上有人询价,想必心中有数。”
“这五张狼皮,我出一百四十吊钱。今儿个少爷也在,我就再加两吊,算是个心意。以后少爷手头有什么货,尽管送到我这来。”掌柜笑眯眯地说。
老何与丁深对视一眼,皆是一脸惊讶。按丁深的算法,一百四十吊钱不就是一百四十两银子?一张狼皮岂不是价值三四十两?两人正暗自欣喜,却发现老何的表情也有些错愕,看来这个报价过于离谱。
“这个……陈掌柜,恕我见识浅薄,这狼皮何时变得如此值钱?我记得以前没这么高价位啊?”丁深直言不讳地问。
掌柜闻言,亦显无奈,摇摇头,从伙计手中接过一个沉甸甸的大布袋,里面装满铜钱,随手抽出几个递给丁深和老何。
“少爷有所不知,如今这世道,钱不值钱了……”他一边说,一边展示手中的铜钱,“朝廷把旧铜钱收回去,换上了这些,轻了,糙了,现在十吊钱恐怕都换不到一两银子。”
丁深接过铜钱仔细端详,只见这些铜钱大小不一,分量各异,疑惑更甚。
“这是怎么一回事?”老何同样困惑不解。
“谁知道呢,许是又要打仗了吧。”掌柜叹口气,“咱老百姓哪能知晓那么多国家大事。”
“何管家,您清点一下,若无异议,我就叫人把这些狼皮收走了。”掌柜将那鼓鼓囊囊的钱袋递向丁深。
丁深接过钱袋,心中五味杂陈。本以为狼皮能卖个好价钱,谁知竟是遭遇了通货膨胀。
丁深和老何离开皮货栈,径直走到街边一家面摊,各自要了碗二十文钱的清汤面。老何吃得津津有味,连汤都喝得点滴不剩,连连感叹:“哎呀,这不是瞎折腾嘛!”他看着手中沉甸甸的一大包铜板,心里五味杂陈,那些钱明明就在眼前,却又好像离得很远。
丁深倒没太在意这些,他对金银钱财本就不那么热衷。他摇摇头,对老何说:“何叔,这种事咱们也左右不了,随它去吧。只是又要打仗,确实不是什么好事。吃完咱赶紧买点东西,早点回家。”
丁深心里始终惦记着家中独自留守的沈小西,眉头微微皱起。用过餐后,他们先找到一位擅长治伤的郎中,给伤口上了药,又备了些草药和药粉,便直奔城里的铁匠铺。
然而,当他们来到铁匠铺门前,却没有听到熟悉的打铁声。推门进去,只见炉火已然熄灭,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正躺在炉灶旁的草席上打盹儿。听到丁深他们进来,壮汉才勉强睁开眼睛,懒洋洋地问:“你们干嘛?”
老何快步上前,不解地问:“师傅,这大冷天的,您怎么把炉子灭了?我们是来瞧瞧有没有刀剑出售的。”
壮汉闻言,翻了个白眼:“刀剑?你们怕是想多了!现在别说刀剑了,连农具都打造不出来!铁矿石全都被官府征用了,哪还有什么铁给我们打啊!”说完,他索性翻身继续睡他的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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