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万一哪日床塌了,咱们岂不是处境堪忧?”
丁深说着笑了起来。听闻此言,沈小西羞涩的脸庞瞬间变得通红,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咳!咳!”
“时候不早了,咱们歇息吧。”
丁深微笑着提议,刚欲揽着沈小西步入屋内,忽听得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紧跟着便是重重的敲门声响。
“少爷!”
“大事不妙!”
“大牛遭灾了!”
丁深一惊,这来人乃是今日前往县城贩卖灵炭的手下。照常理,他们拉着重车,行速缓慢,丁深总会让他们在县城过一夜,次日再返回。而今日怎会如此迅速归来,且李大牛还出了状况?
来不及多思,丁深忙即开门。只见李大牛瘫卧在一辆木制平板车上,痛苦地呻吟着。
“快!”
“先将其扶进屋里,让我瞧瞧!”
“小西,点盏灵灯!”
丁深立刻指挥众人将李大牛抬进院落。沈小西取出几支珍藏的灵烛点亮。先前有了些许修炼资源,他们在县城购置了几支,平日里不舍得使用。此刻,灵光照耀之下,丁深见李大牛鼻青脸肿,面色苍白,双手紧紧捂着一条血肉模糊、血流不止的腿。
何老闻声赶来,手中提着一把修炼法器飞剑。
“究竟发生了何事?”丁深焦虑地追问。
“少爷,我们途中遭遇山贼,购得的灵粮皆被洗劫一空。”
在修真世界中:
“李师兄挺身而出,试图阻拦那几名山贼,却反遭一顿毒打,小腿上更被划开一道深深的剑痕。”一位庄稼汉在一旁叙述,他的面颊浮肿,显然同样遭受了攻击。周围的村民们,个个脸上淤青斑驳,显然都未能幸免。
“怎会如此凄惨?”
“不是告诉你们次日再返回么?”
“如此匆忙为何?”
身为修炼家族的老管家何叔在一旁愤懑地责备道。
“此行我们速去速回,李师兄出于替少主节省灵石的考虑,判断能够按时返回,便催促我们启程。”那人语气迟疑地解释道。
“少主啊!”
“都怪我!”
“连口粮都被劫空了!”
“我何必这般焦急呢?!”
李大牛懊悔不已,拳头砸向自己的额头。
“罢了!”
“人无大碍就好!”
“都安静,让我先查看一下他的伤口!”
修为深厚的丁深制止了众人的议论,走到李大牛身旁仔细观察。只见李大牛的大腿外侧受创,虽未伤及灵脉,但伤口颇深,此刻仍在汩汩流淌着鲜血。
“何叔,取炼丹炉!煮沸些清水!再寻一壶陈年灵酒来!”
“小西,将草药与缝合用的细银针及你的灵丝带过来!同时把那块丝巾拆开来!”
“其余几位,将这张炼体阵图桌搬过来,把他安置上去!”
丁深对着周围弟子们吩咐道。对于这种深度的伤口,必须尽量减少伤口愈合时产生的灵力波动,若不缝合,恐难以迅速恢复。如今没有高度纯净的灵酒用于消毒,只得借助火焰之力。
很快,一切都准备妥当。
丁深以指气功微调银针,使其弯曲至适宜的角度。沈小西手中的细银针粗大且由纯银打造,但在当前情况下别无选择。
望着丁深将银针加热至赤红,李大牛吓得目瞪口呆,宛如一头惊恐的耕牛。
“少……少主,弟子知错了!”
“请您宽恕弟子吧!”
李大牛连连求饶。
“少啰嗦,我是为你疗伤!把那块檀木塞他嘴里,别让他咬碎,你们五人务必牢牢按住他。”
丁深言简意赅地说罢,待银针冷却后,便将其插入李大牛口中。
紧接着,丁深令李大牛咬住檀木,抽出灵丝开始缝合伤口。虽未曾亲自操刀实施过此类治疗,但他曾多次见识过此种技法——在修真门派中,这样的场景屡见不鲜。修行者的伤病,无论修炼时的意外,或是对抗邪魔的战斗,总是伴随着流血与坚韧!
丁深动作迅速,他知道愈是拖延,疼痛感愈烈。片刻功夫,伤口已然缝合完毕。随后洒下草药粉末,外部则以丝帛包扎固定。
丁深长舒一口气,此时的李大牛在缝合之初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后,已经彻底昏厥过去。
在一旁的老何则是心疼起那半坛陈年灵酒,家中总共只剩下两坛而已。早知道他会晕厥,直接给他一记昏迷掌多好,这实在是太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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