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侣,马军侯之事,便是我之事。”
县尊大人坐在一侧,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向马嫣儿宣告。
马嫣儿倔强地转过头,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马元明,心中哀凉如死。
一时间唯有沉默。
“唉!”
“跟你说话呢,你听见了吗?”
“我可警告你,你要敢反悔,你爹我可是不顾一切的,那丁掌柜与你过往甚密,此事我早已知晓!”
“若你胆敢反悔,我就将他俩视为魔宗奸细,统统打入禁锢修士的地牢之中。”
“这里是我的三河仙域!”
“在此地,我说了算!”
见马嫣儿始终未曾答复,县尊大人便也收起了伪装,直言威胁。
听着县尊大人的话语,想起受伤的父亲以及昏迷的丁深,马嫣儿满心悲痛,泪水再度滚落而下。
倘若自己违逆心意,恐怕不仅丁深会遭池鱼之殃,沈小西等人也将难逃牵连。
即便此刻杀掉眼前的县令,其背后还有北海郡郡守这尊庞然大物撑腰,届时又怎会轻易放过自己?
苍天啊!
为何对我等修者如此苛刻!
为何对我这样一个弱质女流,施加如此无妄之灾!
我究竟有何过错?
马嫣儿心如死灰,紧紧咬住嘴唇。
最终,她还是木然地点了点头。
“哈哈!”
“好极了!”
“你且在此等候,明日我自会派人来接你。”
县尊大人见到马嫣儿答应下来,仰天大笑一声,连床榻上的马元明都懒得再看一眼,转身离去。
……
深月楼。
次日,丁深竟然奇迹般地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按常理而言,丁深受此重伤,断不会这么快便醒来。
然而旁边却有个何老怪在照看。
何老怪每回故意将脸盆、椅子扔在地上制造响动,闹得震天价响。
丁深眼皮不由得一阵抽搐。
到最后,何老怪索性取湿毛巾往丁深脸上洒水。
丁深终于抵挡不住何老怪这般闹腾,无奈之下睁开了眼睛。
毕竟,何老怪多年以来便不是一个能把秘密藏在心底的人啊!
此刻,丁深满心疑惑,如何能够忍受得住如此不明不白的情况?
思及丁深的伤势虽不至于危及生命,却也是疲惫至极,损耗修为严重。
待他醒来解说一番,再行入定修炼亦未尝不可。
“我怎会在此地苏醒?”
“那些异族妖兵已然退去?”
丁深强行支撑着坐起身来,只觉全身骨骼剧痛,仿佛经脉受损,鲜血从伤口缓缓渗出。
“此情此景,你有何解?”
老何在一旁瞪圆了眼睛,惊愕不已。
在他守护丁深之前与之后,丁深都未曾踏出过房门半步。外界发生何事,他全然不知,唯有等待丁深醒来告知详情。
不想反被丁深问得哑口无言,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
“此事若非向你询问,又能问谁?”
“你不是自始至终都在此处?”
“难道这一切变故,你竟毫不知情?”
丁深揉搓着疼痛欲裂的头颅,开口问道。
老何无语片刻,随口回道:
“罢了罢了,你还是先养伤罢!”
“且听我说,你们家那位女修神通广大,在离去之时曾言,命你在此老实待着,若擅自离去,休怪她手下无情,断你修为!”
老何脸色阴沉地警告丁深。
丁深闻言,脑中灵光一闪:“我家那位女修?”
“可是指马嫣儿姑娘?”
“马元明前辈如何了?”
丁深这才想起,此前带马嫣儿逃离危机的情形。
强撑着从床榻上勉力起身,然而刚一站立,便脚步踉跄几乎跌倒,周身乏力,伤口的疼痛让他冷汗涔涔。
丁深咬紧牙关,费尽全力才倚靠到门口,正欲推门而出,不料房门却自外而开,闯入之人正是马嫣儿,眼眶泛红,情绪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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