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能坦然接受。
如果起初被俘时就果断吞下剧毒，或许还没来得及懊悔，就已经离世。
可现在。
眼前一片漆黑。
耳畔是同袍濒死时的悲鸣。
不知何时，厄运会降临自己头上。
心境截然不同。
“失礼了！”
“误伤了！”
“再来一次！”
老何紧闭双眼，再次出剑。
这一剑精准无比，将低垂的头颅一分为二。
“啧啧，真是遗憾。”
“怎么没动静？”
老何摇头轻叹。
握着染血巨剑，在存活者间游走。
每当那寒光闪烁的剑锋靠近，他们便禁不住战栗。
“死亡，才是最轻松的解脱！”
“什么是生不如死，你尝试过吗？”
老何嬉笑着驻足于一人面前。
周遭的人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听得身旁的守卫也愣住了。
老何不多言，直接向旁边人臂膀砍去。
“啊——”.
“见鬼！”
“你砍哪个部位？”
那人毫无防备，被蒙住眼睛，原本以为老何在跟别人交谈，正暗自庆幸，不料剑已刺入他的身体。
“抱歉，砍错了。”
“再来一次。”
“有什么想说的吗？”
老何平静地问。
“混蛋！”
“你——”
“啊——”
老何再次剑指旁边之人。
“抱歉啊，又刺错了，瞧瞧，都怪你，不说出来，让你的兄弟也受苦。”
“怎么样？”
“说还是不说？”
老何笑问。
“不说！”
“那就送你归西！”
那人撕心裂肺地喊叫。
“嗯！”
老何挥剑，直刺那人胸膛。
只听见沉闷的闷哼和一声‘噗’。
才不过片刻，已有半数人丧命。
你这不是审讯吗？
你怎么一直在杀人？
你是个恶魔吗？！
实际上，不仅他们这些被束缚的...
即使那些跟随在老何身后的粗壮狱卒，身为同僚，此刻也颤栗不已。
眼前的老何，尽管只是一个瘦弱的老者，外表毫不起眼。
然而，那种弥漫的杀伐气息与对生命轻蔑的态度。
若非手上染过数十乃至上百条人命，绝不可能如此威慑人心。
几个狱卒悄悄后退几步，试图远离这位杀气腾腾的神祗。
否则，万一老何失控，他们岂不是也要遭殃？
老何依旧嬉笑着，一边询问，一边挥舞着利刃。
直到最后只剩下两个人时，他们再也无法忍受。
一股混合五谷的气味弥漫开来，二人瞬间崩溃了。
“我说……”
“我说！”
“我先说！别杀我，求求你了！”
“我说，我知道所有的事情！”
“你让我痛快一点吧！”
“吓死老子了……”
“……”
一人哀求，一人嚎啕大哭，但都开了口。
“少爷，搞定啦！”
“审问吧！”
老何笑容满面地拍着手走出来，对丁深说。
“这么快？”
“何叔最近多品品茶，少喝酒，修身养性，再少吃些荤腥，多吃蔬果。”
“能救多少就救多少吧。”
丁深无奈地看着老何，如此说道。
老何各方面都好，只是这杀人手段，实在太狠。
杀业太重。
“哼！”
“你小子懂什么？”
“难道我还要设宴款待他们，跪下来央求他们开口吗？”
老何摆摆手，不留一丝痕迹，深藏功与名，向厨房走去。
丁深望着老何的背影，无奈地摇头。
然后步入大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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