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柴火,露出了一扇小门,她将门拉开。柱子直接将人往里一扔,唐绪扭动了一下身体,没让尾椎先着地。
上面的门关上,只有缝隙里漏下了一点微弱的光。
脚步声渐渐远去,唐绪坐了起来,这才闻到这里味道极不好闻,堪比茅房了。这里应该是个地窖,想来她们都是就地解决,她好臭!她勉强能站直身体,头伸不出直,这里不太高,像是随便挖的,“有人吗?”
没人回答,但这里分明不止她一个人的呼吸声。她重新坐下,随手往旁边一摸,摸到了一只手,对方很快缩了回去。
唐绪再次出声,“你们都是被抓来的吗?有几个人?”
一个声音道:“五个。”
唐绪记住这个声音,这是一号,就在她右边,应该是刚才摸到手的那个。她声音软绵绵的中气不足,不知天生如此还是没力气,“有没有人受伤?都能走吗?”
“我,我脚崴了。”二号,听着年纪很小。
“我好饿,可能走不动了,我好害怕。”三号是个甜妹音。
“我前天被抓来的,每天只给一点水喝,没有力气了。你问这些,可是有法子能出去?”这是四号,说到出去声音很急切。
五号暂时没说话,唐绪也不管,“我会想办法的,他们多久送一次水?有规律吗?怎么送下来的?”
“一天一次,我不知道什么规律,用绳子吊个桶下来,里面有葫芦瓢。”四号道。
“晚饭后送水,每次都是同一个男人,力气不大,很瘦。”五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清冷,语调婉转有韵律,像是个大家小姐。
唐绪诧异的看向那个方向,“你怎么知道他力气不大?”
“只是半桶水,他却很费力。”五号道。
是个聪明人,也许要靠她帮忙了。
王婆和柱子在外面掳人,这院子里有个力气不大瘦弱的男人,或许不止他一个看守,“有人知道上面有多少人吗?”
“不知道,我今天刚进来,是晕着的,醒来就在这下面了。”一号道。
“我也是晕着进来的,我们真的能出去吗?”四号道。
“都是被打晕了扔下来的。”二号说着就哭了。
“烦死了,别哭了!天天哭!”四号吼了一声,自己却也跟着哭了起来。
“你们饿了吗?我这里有些糖,刚准备带回去给我儿子的,只能下回再补给他了。”为了安抚她们,唐绪从裙子口袋里掏出一包莲子糖,“你们把手伸过来,我给你们分。”
衣物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唐绪坐在地窖门的下面,看到阴影里有人影慢慢挪了过来,光线很暗,她也看不太清楚。
面前多了一只手,唐绪抓了一小把糖放到她手心。
她一一发了,自己也扔了一颗到嘴里,身边传来其他人的咀嚼声。
“我听到屋里有人赌钱,猜测上面大概有三到四个人,昨晚上吵起来了。其中有一个做饭的女人,到了饭点,她会来搬柴火做饭。今天早上她叫了一声,似乎砸到了脚。”五号说话的声音很清晰,没有吃东西,而且条理逻辑都很清楚。
“嗯,吃了东西先休息一下,我刚听说他们明天要走,今天还要去掳人。”唐绪停了一下,“等晚上找找机会,如果不行,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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