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样从容。”
瞧见神千落并未继续反驳，他试探着眨了下眼，凑得更近了一分，“谋划了这么久，莫非你要…推翻天理？”
闻言故作讶然，神千落真诚点头，态度敷衍：“竟是如此呢。”
“？”被他唬地略有些摸不着头脑，紧接着，尼伯龙根明悟了什么，表情一凛，“不，你现在的这种悠闲，你…难道你已经有了推翻天理的把握？！只要你想，立刻就……？”
龙王连忙用龙爪子捂住了嘴，忍不住地喘着气，龙瞳震撼到稍许瞪大。当然下一秒，龙王大人掩饰尴尬似的咳嗽一声，老神在在起来。
“不会这样轻易，天理毕竟是你的生母，实力和声望都更强于你…无论如何，你有计划就好，推翻天理一事…”
他似乎听到少年忍不住地轻笑了声，幻觉般转瞬即逝。
尼伯龙根：？
讶然抬眸的这一刻，他终于和神千落对上了视线。
那双金瞳过于神圣，又溢满仁爱和少年的轻狂，银发随风摇曳，清浅不似凡尘。
“天理？”他听到少年只是轻声地反问，直视眼前的君王，嘴角翘起淡然的笑，“那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罢。”
尼伯龙根呆住了。
乱成一团的龙脑袋还未来得及仔细思考，就见神千落伸手探向他的信仰。下意识不加抵抗，少年的嗓音就尤为清晰地灌入耳廓。
“暂且信任你所信仰的神明罢。接下来，还请站在我的身畔，欣赏一场赌注为生与死的盛大游戏。尼伯龙根，你应当感到荣幸。”
怔然注视着他清秀雅致的侧脸，龙王回过神来，嘴角无声扬起笑意：“所以，神千落，若你当真在追逐死亡……”
少年静默一秒，可惜梦境紧随其后的突然变动，到底还是出乎了两位君王的预料。
天边咔嚓脆响，神明携卷着一身浩瀚的利气从天而降，不容置疑地将神千落揽入怀中。
满载幽然和怒意的龙瞳与尼伯龙根遥遥相对，枪尖直指时，钟离的嗓音从未如此严厉冷冽：“龙王，不要再蛊惑他涉及死亡的话题。”
尼伯龙根眉头一挑：“哦？这就被激怒了？”
视线邃然，钟离气息冰冷至极，下了逐客令：“无需多言，离开他的梦境。”
被他摁进怀中的神千落无辜地晃动着呆毛，努力做出挣扎的姿态，又被摁了回去，一秒乖巧下来：“…阿离？”
可惜，钟离却没有回答他，一言不发地注视着尼伯龙根颇为幸灾乐祸地退了出去。
神千落歪了下脑袋，钟离没有回应。
神千落拽拽他的衣角，钟离依旧没有回应。
神千落环住他的脖颈蹭蹭，钟离还是没有回应。
神千落心底一紧，呆毛都石化似的僵直了。
龙龙这是…在生气？
……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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