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手臂,把人拦腰捞起来,“行行行!服了你了,是我错了,我不该让你滚,我活该被你打,行了吧!现在,我们回家!”
洛瑜听到“回家”二字,彻底不闹了,安静地让他抱着,脑袋靠在他怀里,他在他胸前摸索,摸到一个凉凉的滑滑的东西,心尖微微一颤,是那个十字架。
二赖见状,干脆解下来给他玩,“你喜欢啊?”
洛瑜不说话,他就边走边说,
“这玩意儿,我生来就有,人都说含玉出生的人一定是大富大贵家族兴旺的好命,结果我一出生就成了孤儿,四处流浪,后来跟了个白胡子老道学艺,结果还没出师老道就被我气死了。”
说到这点,他都想笑了,低头见洛瑜在认真地听,他有点不好意思,闭口不想说了。
还有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天上的月光洒落在东山上,照亮青石板台阶,也照亮了怀里人的脸。
洛瑜把玩着十字架,“继续说啊,我想听。”
“行啊!然后我就去参军了,认识了一群志同道合的兄弟,挣下了泼天的功劳,可这份功劳被上头记在了他儿子头上,兄弟几个气不过就把占了功劳的那些人一窝杀了,连夜逃离了,一路逃到这儿,改名换姓生活了一年。”
“你以前叫什么名字?”
“就叫二赖。”
“以后你就姓萧。”
“……萧二赖?”
洛瑜:“萧靖川,你叫这个名字。”
二赖心里有点不舒服,“我可以听你的姓萧,但这个名字就算了。”
“为什么?”
“这是你喜欢的人的名字吧?”
“那是我爱人。”
二赖抱着他的手都松了,幽怨地盯着他的脸,吃味道:“真难听,我不要这个名字!”
“萧靖川。”洛瑜喃喃念道。
“萧二赖!”
“萧靖川!”
“……你再这么叫我生气了?”
“萧靖川。”洛瑜眼眶湿润了。
于是二赖就舍不得凶他了。
抱回家后,把人安置在床上,贴心地盖好被子,就打算出去。
“我冷。”洛瑜说。
“我要下山再买一张床,顺便多给你带一床被子,行了吧?”
洛瑜啜泣一声,鼻子微红,涣散的瞳孔蒙上水汽,他背过身不说话。
被窝拱起的身影显得单薄孤寂,散在枕被间的头发凌乱破碎,就好像二赖真欺负了他让他受委屈了一样。
二赖步子都挪不动了,“我给你买被子,你安心先睡着,我很快就会回来,到时候我给你盖上。”
“冷。”
二赖走过去,被子挺厚的啊,他平时不盖被子就能睡,这人真是娇气!一点苦都受不得!
洛瑜抓住他的手,躺平,偏着脸说,“你身体热,上来给我暖暖。”
洛瑜也不央求,就这么轻轻握着他越来越烫的手,等他回应。
过了许久,男人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在他身边躺下了。
洛瑜说:“你离远了,靠近点。”
“……”
“再近点,不要背对我。”
洛瑜也翻身,和他面对面,两个人挨得极近,空气中他俩的气味纠缠在一起。
二赖觉得好热,他想掀开被子,但洛瑜凑近了他的脸,好像想亲他。
那就让他亲了再掀被子吧,不然这人又该生气了。
但洛瑜只是凑得很近,好几次都擦着他的唇和脸颊而过,就是不亲,一直在蹭他。
二赖受不住了,看着他淡色略显苍白的唇,脑子不受控地追了过去,当唇贴在一起的时候,脑中有某种东西轰然倒塌,碎了一地,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压着身下的人亲吻。
他吻得痴缠绵长,这种事情难道是无师自通的吗?
好像是,但又似乎不是,久远朦胧的记忆里,他曾经被嫌弃过什么都不懂。那记忆就像一道一闪而过的黑影,消失在脑海中,再也寻不到。
他撕开洛瑜身上繁琐冗长的白袍,喘息间,二人唇瓣分开。
二赖的手停住不动了,他脸上浮现纠结和无措。
洛瑜扬起脸,靠近他,在他喉结脖子上亲吻,二赖的喉结艰难滚动,他的手停在洛瑜的裤头上。
洛瑜喘息着命令:“继续。”
二赖不知道该不该脱他裤子,难以启齿道:“可你是男的!”
洛瑜都快被他气死了,“我是男的?那你刚才在干嘛?你和我一个男的在干嘛?”
“我……我不知道……”嘴里说着这种不负责任的话,身体却很诚实地又凑上来要亲洛瑜。
洛瑜推开他的脸,不给他亲,“我是男的,别亲,男的有毒。”
“你没毒,你很香,真的很香,我好喜欢你……”洛瑜不给他亲脸,他就去亲他的肩膀和手臂。
拉扯间,两个人又纠缠在一起。
关键时候,二赖手又停了。
洛瑜怒了,一把推开他,就要下床自己解决。
结果,男人把他重新捞回来,压上去,用浑浊的语气在他耳边不断地念叨:“媳妇儿媳妇儿……”
洛瑜终于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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