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晋宁第二天一大早,就到官署门口等候金专员,这让昨晚没接到马晋宁电话、原本心有芥蒂的金专员很满意,他热情的将马晋宁请进了他的办公室,女秘书奉上茶水后、识趣的离开了。
屋子里仅剩两人后,金专员开门见山的说起昨天早上他拜阎锡山的过程,阎锡山收下了他的调拨物资申请,但并没有马上回复,说是要考虑一下。
金专员告诉马晋宁,他昨天下午与国防部海陆空军联勤司令部的赵参谋长通过电话了,赵参谋长答应给阎锡山打个电话,强调一下第130军是隶属国防部的中央军,给130军调配什么物资、分别调拨多少,金专员可以完全代表联勤司令部做出决定。
“不过么……”金专员突然不再往下说了,而是端起盖碗茶、用嘴轻吹浮沫,马晋宁见状、急忙看着他说道:
“谢谢金专员,感谢赵参谋长为我军所做的一切,假如事成、绝不敢忘记赵参谋长的恩德,您看比照您的那份、给赵参谋长送上一份炭敬,您看可否?”
“那可是……你不跟唐博祥商量一下么?”
“军座不是小气的人,再说我这个妹夫、至少能给他当半个家,将来他要不愿意、这笔钱从贱内的嫁妆里出。”
“痛快!我就喜欢跟痛快的人打交道。”
“金专员抬爱了!我们第130军对您铭心感激,有用得到之处、您只管开口!”
“哦?
这个、这个……
不瞒你老弟,兄弟我这个差事、正是赵参谋长鼎力推荐所得,赵参谋长是黄埔一期前辈,虽然行伍出身、但根子里却是个十足的文人雅士,平生不好黄白之物,唯好字画古玩。
你刚才说的炭敬,我要拿回去,赵参谋长还不得痛斥我俗不可耐?
都说中国地下文物看陕西、地上文物看山西,这个、这个……
能不能满烦你用那份炭敬,淘换一件真正的古董?”
“这可是太巧了!
我部奉命接受日本第四混成旅团投降,没收了特高课长梅津三郎掠夺的一件国宝……这不是我吹牛,梅津三郎不仅承认此鼎系他从一位巨富家强取豪夺的‘传家宝’,我后来也找人鉴定过,那人说这件鼎是历史上以‘胡服骑射’闻名的赵武灵王之父,赵肃侯赵语为纪念其母所铸。
此鼎虽然看似造型粗犷、纹饰简单,但其与着名的毛公鼎一样,鼎内壁有19个字的铭文,那位古董商说战国铜鼎无价宝、遇有铭文国之宝。
我愿将此鼎献给赵参谋长,之前说的炭敬,还要劳烦专员代为转送赵夫人。”马晋宁一脸诚恳的说道,当初让组织上从长安买的假古董还剩一件,没想到这个“闲杂物品”还能派上用场。
“这……这个、这个……不、太、好、吧?”金专员强行按捺住狂喜的心情、假意推脱道。
“没什么不好的,此鼎放在我这个粗人手上、那真是暴殄天物,贱内更是用它给孩子养金鱼,我一会儿回去取来。”
“这个、这个……恭敬不如从命、那就谢谢你割爱了。”
“我现在就回去取过来,您请几位高人再帮掌掌眼……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送赵参谋长的东西、千万不能出半点儿差池。”
“马师长拿来的、我绝对信任!
胡秘书!帮我要一个南京长途。”金专员当着马晋宁的面说道。
金专员亮明了态度,马晋宁则立即回家将“鱼缸”换成了瓷缸,然后拐到古董店买了个合适的紫檀木匣,将青铜鼎放进木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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