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绵走到七层时觉得气氛紧张了起来,她放缓脚步,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每隔几米便有一张长桌,每个桌子都有人围坐在四周,穿着红衣的侍者在桌边做裁判。
酥绵在每个桌边都驻足过,有时也会问问规则,但都没有上桌,看完一遍后向六层走去。
和七层一样,酥绵只看不玩,一圈后继续向下走。
然后是五层、四层,到了三层以后,酥绵才偶尔参与简单的游戏,一直到一层。
这样一圈看完,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透过一层的大门,酥绵看见外面已经是黑夜,在这里面时间会被忽略。
酥绵发现这里的玩法特别多,的确不是她所以为的赌局,也可以自己创造规则,只要有人愿意玩,就会有侍者做裁判。
从一层开始,越往上起始的交付的珍珠就越多,七层那几桌最低都是一百颗。
三层往下才渐渐出现常规的赌局,最低可以押一颗珍珠。
酥绵参与的都是这样的游戏,只玩一次,只押一颗,无论输赢都会离开,这样一直到一层,她手里的珍珠成了十二颗。
酥绵在一层猜大小的桌前看了一会儿,这几乎是最简单的,不过在登仙楼似乎并不受欢迎,只有珍珠所剩不多的人会在这里碰碰运气。
但凡手里有几十颗珍珠,他们都会选择有更高赔率的游戏。
酥绵见他们有不修边幅的江湖人士,也有细皮嫩肉的富贵公子,但他们都有一个特点,就是身上再也没有一个可以典当的物品,却还想在这里逆风翻盘。
酥绵嘴唇微动,说了一句谁也听不见的话。
“垂死挣扎。”
这时酥绵对面一位衣衫不整的黑痩男子发出一声绝望的怒吼。
“完了,我老娘吃药的钱!”
他痛苦地蹲在地上,失声痛哭:“我不该来的,我不该来的!”
不过他的声音很快便被淹没,这里根本没有人同情他。
这时红衣侍者走到他身前恭敬地问:“不好意思公子,我们现在需要检查您的银两,若您不能出示足够兑换珍珠的银两,还请尽快离去。”
“不,我还有机会,我还有机会!”
他干瘦的手在自己身上不停地摸索,可他浑身上下所有东西加起来也换不来一颗珍珠。
侍者微笑着说:“公子还请您离开。”
“不,我不能走,我真的不能走!”黑痩男子哭喊着:“我娘病了,她等着我拿钱去看病呢!要不你们把我的手拿走吧,或者我的胳膊!都可以,只要你们再给我一颗,求求你们!”
“不好意思公子,我们不收没有价值的东西。”
侍者终于收起自己所有的笑脸,转身招呼狼卫:“将这位公子请出去。”
随后便有两个狼卫牵着两条狼向着黑痩男子走去。
“求求你们,我娘等不到药就只能等死了,你们救救她吧,求求你们!”
狼听不懂他的叫喊,直接咬住他一只胳膊,那瘦弱的胳膊在狼口下显得非常脆,酥绵好似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男人还在哭喊:“啊不要……我只是想给我娘买药,我娘还在等着我……是我不孝,是我不孝啊!”
可他哭声再凄厉也会被嘈杂的声音淹没,这样的惨状天天上演,上一个是别人,下一个是自己。
“等一下!”
酥绵叫喊一声,跑了过去,将两颗珍珠放在他身上。
“他现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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