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天影,也不敢这么挑衅银月吧。
“不管你是什么,你都不能管地影间的事啊。”赫连池委屈的说。
“你欺负地影我当然管不着,你刚刚冒犯的可是我,以下犯上,我教训你合情合理。”
酥绵整理一下腰间令牌:“仗师欺人这件事我做的比你好,有机会问问你的师父,我酥绵是谁。”
酥绵起身,从他身上踏过去,看见人群中的小豆丁谭兴。
“你竟然还活着,真是超出我的预料。”
谭兴瞪酥绵一眼,转头看向别处。
“看你过得也不好,要不要拜我为师?下次你就可以像他一样。”
酥绵指着赫连池说:“你也可以大喊我师父是酥绵。”
“我不要!”谭兴大声说。
慕幻云走到他面前:“你这小孩儿,我和乐桃这么照顾你,还不是因为绵绵要你做徒弟,你别不识好歹啊。”
“什么不识好歹,她杀了我哥!她是我仇人,我要杀了她!”谭兴发疯似得大喊,然后推开慕幻云和酥绵哭着跑出去了。
“呃……其实吧,倒也不能怨他。”慕幻云为难地对酥绵说:“谭兴现在也是杀手,他也能理解这只是你的任务,但搁谁也不能接受认仇人为师吧。”
“若真想报仇,就没有这些说法,认得只有时机。”酥绵冷声说道。
谭兴没有走远,他哭着在林子里走,他自己跑到地影院,就是想趁机报仇,可那个女人还要收他当徒弟,这简直荒谬。
可是他现在孤立无援,武功学不会,也看不懂什么制毒,他该怎么通过考核。
谭家没了,只剩自己了。
谭兴蹲在河边哭得伤心,反正他得活着,他绝对不能死。
一个戴着玄铁面具的黑衣男子静静走到谭兴身后。
“你在哭什么?”这是一个很温柔的声音。
谭兴一愣,转眼看见身后的高大男子穿的是杀手服饰,但是腰间并没有挂腰牌,不知道是什么等级。
但无论什么等级,能获得这身行头的,起码的是暗影吧。
谭兴抽泣着说:“用不着你管。”
黑衣男子从怀里掏出一块用手帕包裹的糕点:“给你吃吧。”
谭兴红着眼睛看看那块雪花酥:“我不要,你是谁我都不知道,给我下毒怎么办?”
面具下男子柔和的笑笑:“地影不是想杀就能杀的,你放心好了。”
“我说了我不要,谢谢你的好心。”谭兴继续坐在河边抱着双腿哭。
黑衣男子并没有离开,还是安静的站在这里,仿佛只是要陪着谭兴。
酥绵和慕幻云赶来,看见这一幕突然觉得有些怪异。
“你是谁啊?”慕幻云走上前问道。
玄铁面具下的人转头,在看见慕幻云后,他的余光就看见那远处的白衣女子。
视线下意识掠过慕幻云,直接落到不远处的酥绵脸上。
他瞳孔微微晃动,心跳也不由得加快了一些。
夕阳柔和地洒在酥绵身上,将她半边白色纱裙染上橘色红晕。
稚嫩的面颊在夕阳下仿佛在发光,微风吹过,酥绵细软的长发不断晃动。
那双耀黑璀璨的眸子流转时,不经意间停留在他身上。
不知他们是不是对视了,黑衣男子下意识慌张地收回视线,缓缓握紧了手里的雪花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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