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的善良,就这么欺负照顾自己二十年的保姆,让人寒心呐。”
“你们再气愤,也要小声点儿,要是被管家听到了,又要训我们了。”
管家林叔不知何时站到了她们身后:“你还算是有点觉悟,但不多。”
他望着不远处的陆琼七,板着脸道:“干好自己的工作,若是谁再敢议论七小姐,谁就卷铺盖走人。”
佣人们赶紧回到各自的岗位,黄妈还蹲在地上,捡地上的碎片。
“可惜了。”
陆琼七坐在意大利进口的宝石蓝皮质的沙发上,黑发披散在身后,瞳仁乌黑,眼神清亮。
黄妈抬头:“您说什么?”
陆琼七摇摇头,可惜了这么好的瓶子。
花瓶是透绿色的,宛若水晶般折射出绚丽的光,此刻染上了一点儿血,污了它的好颜色。
“行了,不用捡了。”
听到这话,黄妈一喜,她刚才故意把手划伤了留下细小的伤口,就是为了让陆琼七心生愧疚,这个孩子是她看着长大,心思敏感又怯懦,一直都很依赖她。
在陆家,她的身份其实很尴尬。
因为母亲乔宛茹的关系,她自小就得不到父亲陆丰恺的宠爱,不像其他人一样,可以在陆家的老宅住,但她幸亏有个好哥哥,一直跟着自己的大哥陆斩言住在海澜湾。
在衣食住行上,得到了很好的照顾。
但陆斩言的性格冷淡,兄妹俩的关系也算不得亲厚。
所以,陆琼七其实是把自己当做半个妈妈的,平时很尊敬她,甚至说还有一点儿讨好她。
黄妈站直了腰板,语气却很是低微:“七小姐,刚才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做好,您要是对吃的不满意,我重新再给您做,您想吃什么?”
说着还将捧着短胖的手,将伤口展示在陆琼七的面前。
陆琼七移开眼:“不必再做了。”
黄妈露出得逞的笑容,病秧子偶尔发个脾气也是正常,说不定一会儿就该给她赔礼道歉了。
她还在想着,等会儿要跟陆琼七要个什么赔偿好,上次她不小心被煲汤的紫砂锅烫到了,陆琼七送了雪域膏还塞了一颗上好的冰玉珠子给她。
黄妈扯了扯衣领,清了清喉咙,将那冰玉珠子露出来。
陆琼七自然是看懂了对方的暗示。
她好整以暇地把手搭在沙发的扶手上,那才是纤纤玉手,比冰玉还要莹润,她道:“我的东西丢了,你来帮我找找。”
没等来赔礼,黄妈神色一变,但也不敢造次,有点失望地问道:“您什么东西丢了?”
陆琼七看着她脖子间的那颗珠子,不紧不慢地道:“是那枚我从小带到大的玉坠。”
那枚玉坠设计独特,工艺精湛,是陆琼七的父亲陆丰恺给她的满月礼,先不论它的价值如何,就单论它是陆丰恺送她的,它的意义对于陆琼七是非凡的。
黄妈听到后也很惊讶:“您不是一直都戴在脖子上,宝贝得很的,是不是掉在了哪里?”
陆琼七看着她的神色变化,缓缓地道:“我怀疑,是绑架的时候被绑匪扯掉了,或者就是不小心掉在了家里。”
听到“绑匪”两个字,黄妈的表情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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