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鱼没想到这神仙竟然真的一路带着她南下,游山玩水。
他们先到扬州停留了几日,每日里不是乘船游湖,便是到乐坊听曲赏乐。
她起初还有些不情不愿,指望着这神仙玩着玩着没几日或许便失了兴致,熟料到那人不仅兴趣不减,反倒越发浓厚起来。
聂小鱼跟着他每日无所事事,成日游玩赏乐,日子久了,也渐渐品出一丝逍遥快活的滋味出来。
“听了几日曲子也厌了,明日咱们改道去荆州。”
第二日,他们便雇了一艘船,一路沿江而上。岩风顺带装了两筐柑橘上船,说是赠友人之礼。
舟行两日,聂小鱼开始觉得有些无聊。回头看看船舱,坐在里头的岩风倒是正老神在在解着棋局,偶尔剥一两瓣橘子吃着。
忽然,她听见岸上传来一阵歌声,曲调悠扬婉转,不由竖起耳朵仔细听唱的是什么。
“有所思,乃在大海南。何用问遗君,双珠玳瑁簪,用玉绍绕之……”
船夫听见了,告诉正站在船头的聂小鱼:“此地的女子善歌,若有了心上人,便以歌传情呢。你听!”
聂小鱼继续听她唱道:“闻君有他心,拉杂摧烧之。摧烧之,当风扬其灰,从今以往,勿复相思……”
听着这歌词,看起来这女子是遇上了负心之人,聂小鱼摇了摇头。只不过这世间的情情爱爱于她本就陌生,此刻她也就无法体会那女子歌中传递的悲喜伤痛。
船夫听到这儿,也好奇会是哪家女子在岸边痛斥着薄情郎。
“相思与君绝,鸡鸣狗吠,兄嫂当知之,秋风肃肃晨风飔,东方须臾高知之。”唱到这里,歌声停了。
船夫冷不丁叫了一声:“不好,那姑娘是要寻短见啊。”
聂小鱼吃了一惊,沿船绕了一圈看看岸上是否有人,果真在一处水边看到一名正淌水入江的女子,眼看着江水即将灭顶,分明是一心求死。
她想也没想纵身跃入水中,朝那名女子游过去。
听见外头的喧闹,岩风搁下棋局走了出来,正看到聂小鱼拖着一名昏迷不醒的女子朝船游过来。
船夫急忙放下绳梯:“快上来!”
有船夫的帮忙,聂小鱼将人救上了船。她探了探女子的鼻息,似乎一息尚存,便用力按压女子胸口,将呛进胸腔的水挤出来。
反复试了数次,那女子才呛了一口水出来,没一会儿便悠悠转醒,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你这人……为何要救我!让我死了算了!”
船夫见她可怜,帮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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