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指撵动着鲜血，一笔一划的在程曦月的背上刻画着什么，她身上无形的阴婚线渐渐有了裂痕，然后在某一个时刻，陡然断裂。
程曦月眼睛一翻，直接昏倒在地上。
褚清黎看也没看她，抬腿追着男鬼一路离开了姜家，停在了一处林场。
“我和她的阴婚契约都已经解了，你怎么还不放过我？都从京市追到深市来了，你如果非要对我赶尽杀绝，那我拼得自爆也得捎上你！”
“你怎么知道我是来赶尽杀绝，而不是救你的？”
“救我？嗤，你是通灵师，我是鬼魂，你说你要救我，你自己信吗？！”
男鬼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对于褚清黎玄师的身份似乎十分的抵触，褚清黎也不恼怒，由着他发泄。
等他终于平静下来之后，褚清黎才开口道：“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你之所以要和程曦月结阴婚，为的不就是她身上的灵力，为了不让自己灰飞烟灭，为了能亲手报仇，对吗？”
男鬼听了她的话，忍不住一怔。
“所以，你现在仍然觉得你可以帮我？”
“当然，因为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目标一致？”
“对，你被邪佛所害，我的家人也差点被邪佛所害，本质上，咱们俩的敌人是同一个，所以我才说我们可以联手。”
玄师虽然比常人的能力强些，但仍旧要遵因果，但有些事情，她不能做，男鬼却能做。
那些碍于她身份不能做的事，交给男鬼去做，不是正好？
男鬼显然也想清楚其中的关窍，倒是很痛快的点了点头。
“这事儿，我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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