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许少安和他的小伙伴在酒馆后院忙碌的时候,前日在井酒街恰巧相遇的那三个少年,今日在这井酒街又恰巧碰见。
这次秦观看许白衣的时候,目光中多了些色彩。
那天一别,秦观才从方知鸣那里得知,原来那少年就是去年通过院试,以十岁之资考中秀才的天才少年。
这次见面三人多了些寒暄,可能是秦观觉着许白衣也算有资格能够跟他寒暄几句吧。
一阵寒暄过后。
方知鸣望着那扇依旧关闭的酒馆铁门,从酒馆里飘溢出来的浓烈酒香,让他不禁转头,看向了秦观。
“比醉香居的状元红如何?”
这可是醉仙居最好的酒了。
“若说酒香,醉仙居的状元红不足其十分之一。”
“如此说来……这小子并没有吹牛?”
秦观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
方知鸣笑了起来,将插在脖颈的折扇拔出,在手里拍了拍,“明堂先生说的没错,能够写出将进酒的人,酿的酒能不好吗?”
“我就是纳闷,为啥我听说这家伙以前酿的酒没这么香呢?听以前在这喝过酒的人说,许少安的酒就跟下九街那些劣质酒差不多,哪里有他说的那么好。”
许白衣想了想说道:“我爹说……少安哥性格寡淡,因此在这十几年里一直隐忍,直到苏家的退婚,才让他意识到,有时候太过低调,真的会让人看扁,然后就会被人欺负。”
“这就叫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这么说来,若是没有苏家退婚这事,许少安会一辈子这样低调下去?”
“应该是吧。”
许白衣说这句话时,语气有些感慨。
“会不会有其他的可能呢?”秦观却道:“怀璧其罪的道理,两位都懂吧?”
“或许以前的许少安是不敢酿出这样的好酒呢?”
许白衣和方知鸣都若有所思。
怀璧其罪的道理两人都懂,只是为何现在的许少安就敢酿出这样的好酒了?
他那酿酒的法子,未必就不会有人觊觎,然后被抢了去。
除非他现在有了倚仗!
坦白说,许少安并没有什么倚仗。
他唯一的倚仗就是悬镜司镜衣使的身份,但现今这身份已经被他雪藏在了枕头底下,也就相当于没有了倚仗。
他想过或许有人会觊觎他的酿酒之法,但他却不怕,正像他跟吴磊说的那样——
我们这样的人,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猎枪!
怕毛?
他是个不惹事的人,但不代表他怕惹事。
当然,也正如许少安所想,这世界,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那就有纷争。
在江湖之中,谁都别想置身事外。
……
……
当沈家沈浪得知井酒街的那家小酒馆似乎真的酿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好酒这个消息的时候。
他有点不可置信。
当初还以为这小子吹牛逼,却没料到,人家不仅没吹牛逼,还这么快就把酒酿造出来。
外面传闻那酒很香,香到即便在井酒街的另一头也闻的到。
这就很恐怖了。
作为生意人的沈浪,脑海中第一个想法就是——许少安这酿酒的法子,必须拿到手!
只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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