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赵元的额头，咬牙切齿：“你自己说你该不该打，你说！”
赵元咽了口唾沫。
确实，刚刚那黑压压的毒虫蚊蚁们对自己虎视眈眈，像是要冲上来一样。
看来真是白莹莹救了自己。
赵元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个巴掌扬在半空确实有点尴尬，索性伸到兜里，把自己的眼珠子掏了出来。
“喏，谢谢你救我，给你个眼珠吃。”
白莹莹看了看赵元手里晦暗的眼球，又看了看赵元的眼睛，满脸诧异。
“哪里来的？”
白莹莹知道这里属于山林最深处，走到这里的人要么会迷路，要么会被瘴气毒死，或者被蚊虫野兽野妖吃掉。
但眼球这种东西是野兽野妖最爱吃的零食，根本不可能留存下来。
所以白莹莹觉得，赵元这个眼球肯定是刚刚遇到其他登山客，并且杀了他，从那个登山客身上拿到的。
只有这一种解释。
没想到下一秒，赵元转了转手里的眼珠子，真诚的抬头道：“这是我的。”
赵元把前因后果讲了一遍，当然，系统的事情赵元自动忽略没讲。
对于现在眼眶里新鲜的眼珠子，赵元只是说人和人的体质不同。
白莹莹怎么可能信赵元的鬼话？
不过她问了目睹全程的本地虫子，又看到被石头碾压着脑袋的骷髅，得到了震惊她妖生的答案。
眼珠被扣掉，又长出来个新的？
她三百年的修行，从没听过这种事！
但这种事就在她面前发生了？
白莹莹后退了一步，不由得对面前这个骨骼惊奇的年轻人刮目相看。
怪不得他手筋脚筋被挑掉，舌头被切掉还能痊愈，现在似乎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这不是个凡人啊！
白莹莹也没有迟疑，这种美味的零食她绝不会错过，所以她拿起眼珠，扔进嘴里嘎吱嘎吱的嚼了起来。
“嗷呜！！！”
凶猛的狼吠声传来，树叶“沙沙”抖动，似乎有什么感性，天色完全变黑。
白莹莹面色骤变：“姥姥？！”
随后，白莹莹握住赵元的胳膊，转头就跑：“赶快跟我走，被姥姥发现你就完了！”
唰唰的声音越发逼近，远处似乎有一团团漆黑浓雾在凝结，初春新发芽的树此时仿佛活了一般，扭曲抖动，唰唰作响。
赵元转身跟着白莹莹就跑，只可惜自己不会飞，不一会儿就上气不接下气。
白莹莹千里传声，不一会儿一只火红的狐狸从树林中窜了出来。
“姐姐，这边！”白莹莹招招手，随后指着红狐狸对赵元道：“骑上去！”
赵元不敢耽搁，抬腿跨上灵狐，白莹莹也低空飞行，扶着赵元防止他摔下。
赵元甚至能听到尖锐风声。
身后，黑色雾气越来越远，那扭曲的大树也逐渐平静下来。
赵元得驼回了山洞。
红色灵狐一抖背，将赵元抖下来，随后躺在地上，化作人形吐着舌头喘息。
正是之前见过的妖艳女子。
灵狐幽怨的看了赵元一眼，随后喘息着对白莹莹说道：“莹莹，这个男人这次是我救回来的，他的阳气得有我一份！”
随后，灵狐看向赵元：“我叫狐娘。”
“对了，我还没问你，你身上的伤是怎么痊愈的？”
“你是道士还是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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