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的份额,贾满仓三人未能分得。
因此此次出行,宁夕与石头身披新衣,而贾满仓等三位弟子仍穿着带有累累补丁的旧道袍,寒酸至极。
“满仓、四海、志远,你们不必羡慕,待此次进城交易获利之后,我便为你们购置灵绸,定做新的道袍。”话音未落,几位弟子嘴角已是喜上眉梢,他们早已记不清上一次穿上新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欣喜之余,难行的道路似乎也变得轻盈起来。几个弟子脚下如有神助,跃腾奔跃,速度竟超过牛车不止一筹。
反观石头与宁夕二人,虽然面上挂着笑容,却始终保持着警觉。回想起上次进城归途遭遇两次盗匪围攻,几乎丧命的经历,此番再次长途跋涉,怎敢有丝毫大意?
幸而一路平安无事,他们并未遭遇任何危机与困境。
直至遥望见那巍峨的城阙之门,宁夕方才缓缓松开了手中紧握的辟邪牛角尖刀。
石头亦随之舒了一口气,庆幸并无任何变故发生,当真是多亏苍天庇佑!
“止步,何人入境?”
值守城门的修士厉声喝问,远处驶来的那辆由灵牛驾驭的马车令其心头微动,原本以为又是一桩生财之道,待到近前一看,原来竟是宁夕。
他们对宁夕尚存记忆,这少年自称为狮吼楼运送鲜鱼之人,上回不过递上了寥寥几枚铜元作为过路费。
自从那次巧诈赖家父子之后,这几个守门修士便多了个心眼。即便宁夕反复强调自己是给狮吼楼送鱼的,他们也都佯作不解,一幅我与你素未谋面的模样。
对此情景,宁夕哪里会受这几个修兵痞的窝囊气,这些人擅长揣摩人心,若他乖乖缴纳过境费,只会被视为软弱可欺,进而招致对方更加嚣张跋扈。
“诸位,既不信我乃是为狮吼楼送货而来,那便暂且等候片刻,我去唤狮吼楼的负责人前来辨识。”
言毕,宁夕不再理会几名守卫的反应,翻身跃上驴背,径直踏入城中。
此举立时令那几个守门修士骇然失色,倘若真被宁夕将狮吼楼之人引来,他们的处境定然堪忧。
“啊,少侠切莫生气,刚刚是小的有眼无珠,现下想起来了,当日给狮吼楼送货的正是您哪!”
“没错没错,我也想起来了,少侠今日换了身新衣裳,所以一时未能认出,恕罪恕罪!”
“少侠,您大人大量,不必与我等卑鄙之徒一般见识!”
......
宁夕轻哼一声,并未给他们出示铜元的机会,而是朝着石头示意:“石头,我们走吧!”
望着宁夕等人渐行渐远的身影,几名守门修士面面相觑,低声咒骂晦气,今日竟然真的看走了眼。
宁夕越是举止傲岸,他们便越发确信其所言非虚。
行恶之事一旦败露,又怎能坦然自若,唯有宁夕这般嚣张之态,方能显露出其并未撒谎。
宁夕并不清楚上次赖志成进城之际,究竟与狮吼楼间发生了何种纠葛,于是并未贸然前往,而是选择一处较为隐蔽之地,命石头停下牛车。
“石头,你去找卖灵糕的武大,咱们先打听清楚再做打算。”
石头身形高挺,迈开大步迅速来到了十字街头。
武大的灵糕摊生意兴隆,围着一圈顾客熙熙攘攘。
见到石头到来,武大顾不得招呼客人,那一副憨厚丑陋的面容之上绽放出了欣喜的笑容。
听说宁夕要找他,武大立刻收拾起摊子,不顾尚未卖出的灵糕,挑起扁担就跟随着石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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