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楼。
走到楼下,发现老板娘已经去睡觉了,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坐在前台里面对着电脑玩斗地主。
叶佩灵叫了一声:“二姨夫!”
我这才知道,原来这是老板!
老板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她,冲她笑着点点头:“今天晚上不回去啦?在这儿玩呀?”
叶佩灵笑着应了一声。老板很豪爽:“好,你们可劲儿玩,饿了跟二姨夫说,二姨夫给你们炒菜吃!”
叶佩灵甜甜的说了一声:“谢谢二姨夫!”
走出旅馆的门口,叶佩灵在门口站定,看了看表,跟我说:“现在是十点零二,三分钟后我点香!从这往北第一个十字路口,你腿脚快点儿!”
“好!”我答应了一声,转身走进了夜幕之中。
小镇没有路灯,就有几家商户的牌匾还在闪烁,我借着忽明忽暗的灯光向前跑去,大约跑了五十米,就碰上了一个小十字路口,不是经纬相交的马路,而是一个还算宽敞的胡同,两头通透。
我顿时有些疑惑,这算不算十字路口呢?
有心回去问一声,还怕耽误时间,左思右想,自己给自己找了个解释,十字路口,顾名思义,是个十字相交的路口不就得了。
想到这儿,我掏出火机把最短的一截香点着。
我手上一共三截香,最短的一寸来长,最长的大约十厘米,把最长的留在最后,那样我点着了以后就能回去跟他们汇合了。最碎的要数解博闻手上的,最长的也就寸许,不过他基本就在“大本营”,长短无所谓了。
空旷的街道上就我一个人,蹲在地上看着黄香上明灭的红色光点,有点度日如年的感觉。
这得多久能烧完啊?再说了,那些家伙啥时候来也不说提前跟我知会一声,万一已经接到信号,赶过来了,我还傻乎乎的在这儿等着,多浪费感情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香灰越积越长。
忽然一阵凉风吹来,香灰弯了一下,接着从半截处折断,重力牵引之下,刚好搭在即将烧尽的香身上,形成了个三角形。
“嘿,这有意思啊!”我自言自语道:“居然跟个小旗子似的。”
说完这话,我背后猛然爬起一片鸡皮疙瘩,接着又是一股风,将插在地上的黄香吹得转了个方向,香灰折成的旗子刚好指向旅馆,我心中一惊,这是给我打的暗号吗?
眼瞅着这一小截黄香即将烧完,我赶忙又点燃一段,插在了它的旁边。
身上的鸡皮疙瘩一直没有消退,我在心里默念着黄天愁的名字,不一会儿,我就听见身后有声响,好像有什么东西隐藏在黑暗中一样。
我转过身子,疑惑的向胡同里面看去,黑影之中有四个个绿油油的小光点在不停的晃动,时分时聚,飘忽不定。
我的头皮顿时乍了起来,轻声叫了一句:“什么玩意儿!?”
绿色的光点两前两后的慢悠悠的向我飘来,我俯下身子,凝神灌注的看过去,在一处从别人家窗缝里面透过的光亮下,我看到一个白毛老黄皮子身后跟着一个黑鼻尖黑尾巴毛的小黄皮子,一步三晃的向我走来。
“靠!”我一见他俩顿时松了口气:“吓我一跳!”
话音未落,一阵过堂风从胡同里面刮出来,扬起的尘土差点儿眯了我的眼,伸手遮了一下,再放下的时候,忽然眼前一花,胡同里面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一群人……
我揉了揉眼睛,定睛看去,走在前面的是一个穿着黄色马褂的老头,头上戴着一顶瓜皮帽,微微有些驼背,在他旁边,是那个帅气又痞性十足的黄天愁。
我惊讶的看着他们,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幻觉,还是我一没留神睡着了,做起了大梦。
偷偷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里子,钻心的疼痛告诉我,这不是梦。
就听黄天愁吊儿郎当的笑着说:“瞅你那傻样,掐自己干啥呀?以为还是在做梦啊?”
啪——站在黄天愁身后的一个面色冷峻的中年男子一巴掌扇在黄天愁的后脖子上:“好好说话!”
黄天愁马上换上一副苦相,闪到一边,对那个中年人鞠了一躬:“天愁遵命!”
我惊讶的看着黄天愁,心说这人是谁啊,怎么见着他这么客气?对胡飞雪那暴脾气小妞,黄天愁都没这样啊。
站在前面的黄马褂老头似乎看穿了我心中的疑问,对我笑笑:“万俟老弟,还愣着干嘛呢?快来见过你家清风教主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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