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没肺的正打着瞌睡,我心中暗骂了一声:“你睡个锤子啊,沙发上这是什么东西你不管啊?”
小九睁开一只眼睛,伸出猫爪指了指那个黑东西,又指了指自己,然后摆了摆爪,我试着猜它的意思:“你是说你收拾不了?”
小九翻了个身,大尾巴晃悠了一下,也不知道这又是什么意思。
沙发上那个黑大个儿就那么坐着,我有点儿进退两难。他把我的地盘给占领了,我总不能跟叶佩灵挤一张床上吧?
就算叶佩灵不介意,我又姑且能当个正人君子,但是地下坐着这么个东西,我再没心没肺我也睡不着啊!
左右为难之际,一个让我又欣喜又来气的声音出现了:“大晚上不睡觉,给小姑娘站岗呢?”
“黄天愁!”我咬牙切齿的盯着从门口走进来的黄天愁,“你丫跑哪儿去了!?”
黄天愁扫了一眼沙发上的黑大个儿,冲它摆摆手:“你还坐下了?上门口撅着去!”
黑大个倒也听话,但是就是行动不方便,吭哧瘪肚的站起来,一咕涌一咕涌的往门口“蠕动”过去。
黄天愁用手在沙发上仔细的扫了扫,就像是要把那个黑大个儿坐过的地方清理干净一样。
都忙完了,他才一屁股坐下,冲我笑笑,说:“我给你报仇去了!”
我撇撇嘴:“我跟人家打架的时候你不在场呢吗?那时候怎么没说帮我两把啊?过后去报仇,不觉得晚点儿啊?”
黄天愁冲我嘿嘿一笑:“你说这话真是有点蛮不讲理啊!要不是我你当场就怂了,我当时就在你身上呢。否则的话你以为你那伤口怎么好的?”
我疑惑的问道:“怎么好的?”
黄天愁一伸腿,把牛仔裤往上一卷,两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出现在他的腿上。
我惊呼一声:“你受伤了?”
“我受个屁伤啊?”黄天愁翻着白眼儿说道:“这不是你的吗?让我给转我身上来了。”
“啊?”我忽然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这……你这是干啥呀?”
“谁让我是你报马呢!”黄天愁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跟我说:“这都是皮外伤,不要紧的!你用不着觉得内疚!”
“内疚倒是没有!”我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他旁边,一边检查他的伤口一边跟他说:“你不是仙家么,怎么不能给自己治好了啊?”
黄天愁摇了摇头:“没那么大的法力!我这属于替你受罪,你可以想象一下,这俩伤口要是搁你身上,你得养多少天,我差不多就得那个天数能恢复过来。”
“啊?”我看了看他:“真的假的?赚同情心呢吧?”
黄天愁冲我坏笑了一声:“我说的是正常情况。但是咱们这不是比较特殊么,我啥时候抽空回山上一趟,让蛇家的给我弄点儿草药,敷两天就没事儿了!”
“靠!”我瞪了他一眼:“我就说么,咱们总不至于连这点儿小伤都治不了吧?”
“我都说咱这是特殊情况了。”黄天愁解释道:“我要是就是跟你有缘,专门为了保着你的,那还真就没办法。可谁叫咱们是大堂人马大堂营呢,架不住咱营盘厉害啊!”
“行了,别吹了!”我打断黄天愁的话,问他:“那东西是啥?”
我用手指了指真听黄天愁的话,跑门口撅着的那个黑色的东西。
黄天愁看也不看的跟我说:“这东西也没个具体的名,我们都管它叫地了滚子。”
我皱着眉头问他:“为啥叫这么个名啊?”
“你没看它胖得都不成型了吗?”黄天愁说道:“这东西胖到极限的时候,根本走不了道儿,只能在地上滚,所以我们管它叫这个名。”
“那它到底是啥呀?”我问道。
黄天愁用手指了指叶佩灵,跟我说:“小丫头招来的东西。这玩意儿是秽气生出来的,就喜欢往那些乌烟瘴气的地方去。然后在那些地方等机会,盯上谁了,就跟谁回家。”
“我艹!”我惊呼一声:“然后呢?跟回去要干啥?”
“吸精气!”黄天愁说:“这东西就靠人的精气活着,被它跟上的人总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黑眼圈儿,青眼袋,浑身没劲儿,啥时候都是一副迷瞪的样子,基本就是它给闹腾的。”
“靠!”我皱着眉头问黄天愁:“那怎么把这东西弄走啊?”
黄天愁说道:“一般来说吧,要是不遇到咱们,那它过几天自己也就离开了。这就跟喝饮料似的,把里面的东西都喝差不多了,那它就犯不上费劲的等着再灌满了。就该琢磨着寻找下一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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