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时刻留意水里面的动静就行,别让她突然窜出来吓着。”
她要是能出来我倒未必会吓着,就是等待太熬心。所幸我的山门开的比较特殊,除了能看见乱七八糟的东西之外,还具备了夜视能力。要不然在这一点儿光亮没有,照明全靠月亮的地方,简直就是个瞎子。
我一遍又一遍的扎着猛子,在水底下搜寻,好在水泡子很浅,两米多深,底下就是稀溜溜的塘泥了。
水底下没有水面那么平静,也许是因为塌方的原因,底下暗流涌动,我被忽然涌过来的暗流搞的神经兮兮的,游了大概半个小时,也不见有什么东西出来。
她不出来,我可有点儿撑不住了,本就没吃东西,现在越发没了力气。我跟黄天愁提议上岸休息休息,老这么泡着胃受不了啊。
黄天愁也觉得奇怪,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久了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想了一下,他同意了我的提议,上半场结束,中场休息五分钟。
一边往回游我一边抱怨自己为毛要跑这么老远,现在游回去都觉得费劲儿。
我怪黄天愁前期工作做的不到位,敌情查探得不清晰不说,后勤都没跟上,温饱都保证不了。
黄天愁则安慰我,不付出哪儿来的回报,躺在热炕头舒服,那能有功德么?
我有气无力的回应着他,忽然发觉不对劲儿,岸边怎么亮起了鬼火了呢?
黄天愁也在同时发现了情况,语气兴奋的叫了一声:“卧槽?注意!有情况!”
不用他说我也能看到,开始岸边就一个飘飘忽忽的鬼火,几乎在眨眼之间,就多了七八个,上下浮动,飘飘悠悠的。
鬼我倒是常见,但是鬼火我可没见过,这东西在城市里根本没有,科学的说法是鬼火是磷火,是骨头棒子里面的成分跟空气发生了什么什么反应,但是迷信的说法却不是这样,谁家磷火跟孔明灯似的在半空中飘忽不定?还会忽隐忽现的,一蹿一蹿的?
黄天愁见到越来越多的鬼火,他也越来越兴奋:“注意水下,不要然这些小玩意儿分了你的心。这是在迷惑你呢,不用管他们,有我在你身上,谁都上不来。你注意点儿脚下就行。千万别让那水鬼给抓住了!”
黄天愁这乌鸦嘴时灵时不灵,但是一般他只要提到我,那就很灵。
他的话音刚落,我就觉得一个滑腻腻的东西缠到了我的脚脖子上,我本能的张口就要喊,那东西忽然变得跟铁夹子一样,我只觉得脚脖子跟要断了一样的疼,下一秒钟,我便被拽到了水里。黄天愁生怕我出意外,一个劲儿的在心里安慰我:“别慌!别呛水!想办法摆脱掉,或者把她引出去,现在她半截身子在泥里面,没法抓啊!”
“闭嘴,别说话了。我知道!”我用心通跟黄天愁吼道:“别让我分心,老子肺子里面可没存多少气!”
黄天愁一听立刻知趣的闭嘴,我则强忍着疼痛,在水里翻腾起来,就是不让脚脖子上那东西把我拽到泥里。
可在水里我哪有她的力气大啊,折腾了两圈,我肺子都快憋炸了,脚还是踩到了泥里。
我一看再这么玩不行了,在水里我还能憋住一口气,要是陷进泥里我就彻底在劫难逃了。
魏煜巍还不知道猫什么地方,黄天愁有心无力。别人根本指望不上,我伸手摸在了腰间,黑牌扯下,直接对着我脚下扔了过去。
拽着我的东西忽然猛一发力,我猝不及防,小腿直接没进了塘泥里面,好像踹进了冰窟窿,我只觉得小腿处的水好像结冰了一样,阴寒刺骨,就连黄天愁都忍不住叫了一声:“我艹,这么冷!”
我好像个金鱼一样吐出一连串的泡泡,然后就傻眼了,这口气说啥都憋不住了。
来不及埋怨黄天愁,我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傻逼了!
黄天愁的心情跟我一样焦急,就好像火上浇油一样,我这心脏开始奔着一分钟两百下去了。
擂鼓一样的心跳和憋炸了的肺子让我气血翻涌,眼睛已经开始翻白,就在我坚持不住,准备放弃的时候,忽然觉得一个冰凉的东西贴上了我的嘴唇,顺势一翘,别开了我的牙关。
我只觉得口鼻之间有气泡上浮,一个心领神会,我迎头亲上,顺势吸了一口气,一股呛人的腥气让我好悬晕过去,不过却缓解了肺部的不适,而且这口极腥之气里面好像还有着大量的水汽,让我已经要冒烟儿的五脏六腑在一瞬间得到了滋润。
来不及看谁在关键时刻拉兄弟一把,我忍住恶心,拼命发力,把脚从塘泥里面抽了出来,脚脖子已经没了知觉,我伸手摸了一下才确定脚丫子尚在,抓着我的东西却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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