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压好了钱,倒好了酒。
炕上铺好了新褥子,盖头的红布也被叠好放在炕头儿准备着。
一切准备就绪,马甲那边也来了电话,他终于散场了。
跟赶场一样,打听清楚我们的位置,说自己打车过来。
约莫着他快要到了,房罡出去路口迎着。
我在炕头上盘腿坐着,心里一阵阵没底。
因为今天太奇怪了,我本以为要出马立堂子了,仙家怎么不得全都老早的过来,齐聚一堂。没想到我身边一个都没有,就连护身报马都不知道干啥去了。
我用心通叫了半天,谁都不理我。
我问金莹这是肿么个情况,咋一个仙家都不在呢?
金莹告诉我这是正常的。搬香立堂口对于人家老仙儿来说是大事儿,哪能那么没有身份的自己巴巴就过来呢?要是这样的话,那还要二神干什么?老仙自己过来写堂单不就行了。
人家老仙要的就是个脸面,这必须有的过程是不能省略的。所以现在没有老仙儿不要紧,因为都在山上待着。要是一会儿神鼓一敲,神调一起,还没老仙儿,那可就要麻烦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这心里还稍稍落了底,我对我师父的能力还是比较信任的,他不至于在这么紧要关头放我的鸽子。
等了没一会儿,房罡带着一个中等身材、不胖不瘦,二十多岁的小青年进来,大半夜的还带着一副二饼墨镜,背后背着一个巨大的登山包,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伦不类,换个好听的形容,这可能是非主流的时尚吧?
金莹看到他很开心,“呵呵”一笑,打了个招呼:“马甲,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马甲见着金莹也很开心,抬手摘下眼镜,笑道:“哟,这怎么回事儿啊?咋还都是熟人呢?”
说完这话,马甲往屋子里面一打量,问我:“你就是万俟水?”
我从炕上蹭到地上,冲他点点头:“马先生您好!”
马甲摆了摆手:“别这么叫,这都不是外人,全都是哥们儿,叫我马甲就行。这两位是?”
“这是我爸我妈。”我赶忙给马甲介绍道。
马甲跟我爸我妈寒暄了几句,然后找了个凳子坐下,掏出一根烟点上,吸了一口,跟我说:“万俟水,在搬香之前我有几句话得提醒你一下。”
“马先生请讲!”我笑着说道。
马甲吐了个烟圈儿,说:“叫马甲!”
“马……马哥吧,你比我大,叫马甲我总往别处想。”我尴尬的说道。
马甲“哈哈”一笑,说道:“没事儿,我穿不穿马甲,我都是马甲!”
“不扯蛋了啊,讲正事儿。”马甲右腿一片,搭在左腿上,翘着二郎腿跟我说:“首先我说一下今天晚上咱们搬杆子。搬杆子也叫搬香,就是请仙儿、跳大神儿。为啥叫搬杆子或者搬香呢?是因为这个……”
说着,马甲从巨大的登山包里掏出一根木棍儿,上面被彩纸糊得五颜六色的,木棍的最顶上还开了个丫字型的口儿,马甲拿着这根木棍笑着跟我说:“这东西叫花杆儿。咱们所说的搬杆子,其实搬的就是花杆儿。那为啥又叫搬香呢?是因为这个……”
马甲把木棍顶端的丫字型缺口掰开给我看,说:“一会儿这上面要插三根香,所以,咱们今天晚上又叫搬杆子又叫搬香。目的就是请神儿!”
说完,马甲顺手把花杆儿放到炕沿上,又从登山包里拿出一沓彩纸,跟我说:“你别看这杆子五颜六色的就以为它是花杆儿,这上面还要挂上五彩的祥云九朵的莲花,要不然老仙家怎么落马?”
马甲边说边用手撕彩纸,不一会儿功夫就把那一沓彩纸撕成了一串煞是漂亮的拉花,往刚才那根木棍上一挂,顿时让人觉得瘆的捞的。
大红大绿的拉花儿挂在木棍上,瞅得我心里直发毛……
马甲却不以为意的把花杆儿放在一旁,接着跟我说:“之前咱们说一爿香三百,讲的是花杆儿上的三根香,从点燃到烧尽,这段时间,我按时收费,一次三百。看在你跟房罡是同学,又请了金莹当领路师傅的份上,我一不多收你钱,二不跟你玩后现在请仙儿的行为艺术,咱们按照老规矩走,神鼓我现回家取的,这也带来了。”
说着,马甲又从登山包里掏出一面羊皮鼓,拿出来的时候哗啦哗啦直响,原来是在鼓的背面还挂着一串带着铜锈的铜钱。
马甲拿出鼓来之后就冲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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