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禧心情消沉,裴胭和抱树想着法儿的哄她开心始终无法令她展扬,裴胭最后也不再强求谢禧开心,或许让她慢慢消化才是最好的办法。
好不容易这天谢禧来了兴致,想听院子里养的戏曲班子唱戏,裴胭忙不迭地去准备,戏台子还没搭好呢,门外来人求见,说是宫中的。
“不见。”
谢太后一去,她现在和宫里更没什么牵扯。若说是她姐姐妹妹的自有谢家来传话 断不可能自称宫中。
抱树得了命令便要去回话让他们走,裴胭给阻了。
“娘子这便说的岔了,无论是谁派来的人,只消说是宫中的哪里有我们不想见便不见的份,还是见一面吧,万一是娘子的姊妹想念派人来看看呢。”
“不可能!”
这些年中也有过几次她们派人来的事情,可都是由谢家的人从中间代为通传,绝不会直接借由宫里的名义。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来人真的是宫中的人。谢太后已逝,还有谁会直接用宫中的名义。
谢禧心里有一个隐隐的猜测,却不敢承认。
“娘子……”
裴胭将她搂在怀里,试图给她一些安慰,缓解她惶恐的情绪。
“他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为什么……”
谢禧喃喃自语,像失了魂魄一般。
“娘子!”
抱树瞧出不对,硬把她从裴胭怀里拽出来。
“娘子!宫里来人了,不管怎样您得见客,我们这些人能敢和宫里的人打交道。”
“怎么不敢,”裴胭即使不知因何缘故谢禧突然六神无主,但看她这样和来人脱不了干系,“直接就说娘子身体抱恙不能见客,请他们原路返回。”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宫里来人哪有请他们回去的道理,这道理我都懂你还不懂吗?”
“那你说应当如何,摆明娘子不想见他们。”
“娘子……”
谢禧听着他们的争执心里混沌不明,一会儿想让他们进来问问到底来次有什么事,没事就回去吧平常不要来打扰。一会儿又想依抱树所说直接请他们打道回府,千万别请进来。
更有甚者,她心底叫嚣着,让他们进来,让他们看见裴胭,看见我如今过得是什么快活日子,比起在那害了我姐姐的宫闱之中的日子好了不知多少。
可是不能。
非但不能说出一点还要瞒的死死的,不然不只是他,还有谢家都会惹来杀身之祸。
谢太后已经没了,从此之后再没有人会不计后果的回顾谢家。
谢禧突然想明白自己因何在得知谢太后薨逝之后伤心欲绝,原来是知道自己最大的护身符没了。
从此便如同那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谢禧打起精神,先让人出去回禀让他们稍等片刻,她要更衣,又让抱树为她梳妆打扮,又派人去谢家报信,说宫中来人。
至于裴胭……
“你先下去,莫让他们看见你。”
“……好。”
他清楚自己的身份,眼下不是争一时意气的时候,一个不慎别院里的人全得赔进去。
谢禧梳妆完毕,又仔细检查一遍没有任何差池,才扶着侍女出去见人。
至于抱树,抱树正在内室收拾她和裴胭的衣物,真要搞不好,今天都得死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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