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贵妃了?为什么不是皇后?”
金粟脸色一僵,谢照完全可以媲美成年人的身子完全搭在他亲阿兄的身上,谢觉挺直如松的身子被他压得差不多和金粟平直。
怪不得金粟今日觉得和他说话脖子不酸了呢,原来是两人差不多高,不用仰视他。
金粟看着和谢贵妃有着七分相似面庞的脸,他方才说的话,自己是当没听见呢?还是没听见呢?
“因为你已经有一个姐姐是皇后了!”
谢觉干净利落把手里的一尾鲤鱼向上一拍,打了谢照一脑门鱼鳞。
“限你们三个晚饭之前把这两条鱼给我解决了,要不就给我脱了衣服,从河里游到新都。”
他们这次从平城到新都,选的是最稳妥平坦的一条路,路途坦阔风景秀丽自不必说,有的人就当是春游来了。
关键在于这条路上有一条大河由北到南从平城一直流到新都,车队一路上基本就是顺着这条河在走。
那些平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娘子和后宫里的妃子还好,外面人多眼杂她们只守着一亩三分地,不在乎外面的纷纷扰扰。是前进路上最让感到和平、省心的一类人。
还有一些善于骑射的娘子们,难得出一次这么久的远门,路上风景还好,早迫不及待策马奔驰,一天骑马来来回回绕着队伍跑好几遍。
谢觉身为太子太傅,费心照顾后宫的人不说,还得分心看顾这些贪新鲜的夫人娘子。
没办法,能在南迁第一批队伍里的,哪个不是公侯王爵之家,一般的侍卫将军还真没几个能管得住的,这时候就需要我们的小谢大人登场了。
堂堂太子太傅,跟个老妈子似的跟在一群贵女们后面,苦口婆心的劝她们,小心点,别往危险的地方去,小心林子里有沼泽,陷下去也不得了。
她们半点不听,嘻嘻哈哈围着玉树临风的小谢大人,在打马跑远。
谢觉:……一群祖宗,家里都是怎么教的!
不过再难管就是一群小娘子贪新鲜玩耍,也听劝,说几句就回来了,不用太费心。
让他更费心的是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公子哥,骑着马撒开了跑,一整天不见个人影。他们的叔伯兄弟整天跑到谢觉面前请他多看着点,别还没到新城呢,人先丢了。
丢了更好,一天天的不省心,照我看全把腿摔断就都老实了。
有跑马的就有凫水的,一条河面宽阔、风平浪静、有鱼有虾的大河摆在眼前,不去逐水戏浪,简直对不起出来这一遭。
于是又有不少对自己游泳技术自信的公子哥化身浪里小白条,捉鱼逮虾去了。
谢觉:……
小谢大人每天的任务除了巡视队伍防止生变之外,早上骑马追着出去的郎君娘子让他们不要偏离队伍不要乱跑,注意脚下不要踩踏粮食。
跑完一圈回来,顺手用从路上捡来的树枝把在河边还没来得及脱衣服下水的人挨个抽一遍。
那些已经在水里的人也不放过,不是喜欢游泳吗,谢觉骑着马挽弓在岸边追着他们跑,看是你游得快还是我的箭快。
那几天的前进道路上,经常能看见小谢大人一匹马、一把弓,在岸边纵横驰骋,将河里那些公子哥撵得和鱼一样快。
有他阿兄树枝抽人在前,一箭穿心在后,谢照没胆子下河游泳,但他少年心性看得实在眼热,不让我游泳,我摸鱼总成了吧。
他忍了好几日,总算那些人被谢觉整治得不行消停了几日,谢觉难得休息,一头扎进营帐和女儿修补因为许久不见而日渐生分的父女之情去了。
谢照见时机来临,和早有意向的谢非谢镜二人偷摸出了营帐,下河去了。
三个玩得兴高采烈,抓了鱼虾若干,其中有两条鲤鱼膘肥体壮,一看就肥美异常,三人把那些小鱼小虾分给一块玩的伙伴,拎着两条鱼回去了,准备回去晚上亲自烤鱼吃。
没想到鱼的死期还没到,谢觉已经在营帐里面等着他们了。
谢照脸朝下,在谢觉头顶说话:“阿兄,我们水性很好的。”
“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
金粟在这儿,他们在待着便不合适,谢觉让谢照从他头顶下来,把他那两个讨债鬼儿子领走。
谢照麻溜滚下来,临走之前回头想说什么不敢说。谢照看得心烦,让他赶紧说不说滚。
“阿兄,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下河了?”
这件事不止他好奇,就连谢非谢镜也很好奇,眼巴巴看着父亲,希望他解答。
谢觉冷哼一声,面上一派高深莫测。
“就凭我是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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