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刀剑无眼,锋利的兵器对上小小木牌,不可能抵挡得住。
说到这儿,萧宜华又一滴清泪滑落眼角。
“直到木牌碎了,我才知道,祖父给我的木牌里面放着百年玄铁,保我刀枪不入。”萧宜华皱着眉,心里再一次痛了起来,那是祖父去世后的五年,也是萧宜华第一次上战场,“祖父给了我他能给的一切。”
陆时礼拿开手,心里跟着难受起来,一个皇家公主,从十岁起就入了军营,十一岁上战场,这么多年来见了多少血雨腥风,这本不该是她承受的;看看其她公主郡主的生活,哪一个不是养尊处优,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唯独萧宜华,以女子之躯筑起天启一道坚固的屏障。
萧宜华想起祖父的种种,回忆一旦被激起,难以遏制,一再被压抑的情绪终于崩溃,萧宜华闭着眼,眼泪不住地滑落,身体也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陆时礼走到美人榻上坐下,将萧宜华抱在自己怀里。
不怎么温暖却让萧宜华安心的怀抱,陆时礼紧紧地抱着萧宜华,温热的呼吸在她耳边有规律的响起。
“公主,先皇希望你健康快乐的活着。”
萧宜华慢慢抬起手臂,最终也紧紧地抱住了陆时礼,将头埋在他的胸前,任由眼泪肆虐。
最后的骄傲只支撑她没有哭出声而已。
那年,身着红色襦裙的小小公主,在雪地里肆意奔跑,脚底打滑差点摔倒之时便落入了一个宽大温暖的怀抱。
低沉慈爱的声音传来,“华儿,慢点跑,要是摔着了,祖父要心疼死了。”
后来,身中三刀的将军独自在营帐中忍痛上药,从未吭过一声。
——
陆时礼抱着萧宜华在花厅里坐了很久,一向强大的将军在那个微风泛着凉意的秋日里,向自己的夫君展示了从不肯轻易露出的脆弱。
下午,宫里的纯妃派人来传话,来的是纯妃的贴身宫婢赵嬷嬷。
“公主,纯妃派奴婢来请公主入宫。”赵嬷嬷也算从小看着萧宜华长大,虽然是宫婢,但萧宜华还是很尊敬她的。
“母妃召我入宫是有什么事吗?”
“娘娘做了许多公主爱吃的酥点,从早上就开始忙活了,想让公主入宫品尝。”赵嬷嬷躬着身子,十分恭敬。
“母妃的手艺没的说,本宫这就随你入宫。”
萧宜华走后,独留陆时礼在府中。
陆时礼想起什么,于是让人备马车回到了陆家。
陆家人接到消息的时候,都很吃惊,这陆时礼都好久没回来了,突然回来莫不是有什么事?
众人现在都觉得陆时礼是个来者不善之人。
陆言深看了一眼旁边的陆时齐,“你们最近没惹事吧?”
陆时齐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和大哥最近都乖乖在家读书,哪儿也没去。”
乖乖读书?陆言深怎会不知道他俩什么样子,根本就不可能静下来好好读书,整日里除了喝花酒打牌、逗猫遛鸟,还能干点啥,不过只要不闯祸就谢天谢地了。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陆家人也不敢造次,毕竟谁也不敢再挑战七公主的脾性。
陆时礼到的时候,陆言深、陆王氏还有陆时齐亲自在正厅里迎接。
陆言深虽然心里不悦,但面上还算是过得去。
“时礼,你今天怎么想起回来看看我这个父亲了?”
陆王氏也接茬,“是啊是啊,时礼可是好久没回来了,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你母亲了,咱们一家人今天好好吃个饭。”
陆时礼并不想看他们这副假情假意的嘴脸,直接开门见山。
“父亲,我有些问题想问您,可否移步书房?”
陆王氏脸上笑容一僵,心里暗骂,小畜生,真是没有一点教养,要不是有公主撑腰,自己非得打烂他的脸不可!
陆言深愣了一下,但随即还是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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