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被子上一层白霜,至少现在还有四面墙挡着,有顶子遮着呢,等过段时间临建房子搭起来就稍微好点了。”张大军说完就扛着大包小包径直进入生活区。
二人分到一个大约六成新的四米五的集装箱,进门的位置摆放着一个办公桌和一个大的图纸案子,里面摆放着两张高低床。闻着那股说不上来的味道就知道这肯定是多久没有人住过的。时光很有眼力的先去给师父铺好床,拿起热水壶出去烧了一壶热水后才开始整理自己的小窝。
“张工啊,来了是吧。”时光抬眼望去,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叼着一根烟在房间和张大军聊天。
时光见师父正在聊天,识趣的拿起水杯倒了两杯热水请两人进去,轻轻带上门后便出去,顺便熟悉下这个工地的环境。穿过简陋的生活区就是一大片挖机和土方车并排停着,井然有序。偌大的工地已经被挖出了七八米深的大坑,孤零零的几台塔吊在空旷的土坑中显得静默与旷远。刚立春没有多久,有些小草仿佛已经嗅到了春天的味道,争相破土,露出清翠的尖角,呼吸着略带寒冷的空气。时光跑到一个最高的土堆上,站在这里,工地的一切尽收眼底,周围一排的围墙将工地死死的围住,生怕这里面的人会逃走一个,生活区的破败与对面相隔的公司项目部呈现鲜明的对比。这里没有一丝天然的绿色,只有黄土的颜色,让人感觉到窒息的压抑。
此刻老家的张娟坐在桌前看着眼前的寒假作业,用手臂支撑着身子,透过那一边的窗口凝望苍白的雾霭,她不知道是对作业的抵触,还是对心中人儿的思念。想起之前的欢笑转瞬间已然湮灭成尘,一切的一切仿佛都随着这雾霭渐渐模糊不清,只留下沁透骨髓的孤独。
刚回到生活区的时光就被师父叫去了刚才和他说话的那个师傅房间里,时光收起自己的脾气,表现的像一个乖孩子一样的跟随过去。
“光子啊,这是张师傅,叫张守志。是专门测量放线的工长,你这几天先跟着张工一起跑跑,熟悉一下工地的工序,学学放线。这放线是技术里最基础、最容易学的,张工跟我一起合作都好多年了,你要好好学啊。”
“哎,我知道了。张工,您好,我叫时光,你就叫我小时或者光子都行。”时光立马走到张工面前恭敬的做着自我介绍。
张守志咧开嘴露出一派焦黄的门牙笑着说到:“哈哈,张总的徒弟,我以后就叫你光子吧,你拜师那天本来我也是要去的,家里临时有事我就没过去。你先跟着我干干放线,要不你直接学你师父的本事你根本就学不会,跟着我好好干啊。”
“好的,那师父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去食堂了,估计一会就能打饭了。”
“嗯,你去吧,我跟张工再聊聊,一会大老板要过来,我们要去食堂吃。”
时光应承之后就开始回去做一些以前他从来都不会去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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