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亨心中一凉,李隆基对他的态度,可不这样,由此可见他的话,并不符合李隆基的心意。
这个太子,真的是厉害。
处理问题的能力,确实犀利。
他是相当的羡慕。
李亨脸色一板说道:“父皇,太子的话虽然有道理,但是关于那句谶语,一般人都不敢讨论,可太子无所顾虑的说了出来,也是有些不合适。”
“为了杜绝谶语的继续传播,我们应该以身作则,只要我们不提,往后也就没人敢提了。”
李琩冷笑道:“忠王此言大谬,父皇的臣子,自然不敢胡乱的议论谶语,也不敢做出为害父皇的事,也就像刘志城这样的歹徒,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嘴长在别人身上,想要杜绝谶语的流传,这不可能。”
“好事者,专门沉浸于此道,并且乐此不疲。”
“就像当初的刘定高造反案一样。”
“只要有人冒头,以铁血手段灭杀就行了。”
“何必在乎这么多呢?”
“自从隋朝的刘昉,以这句谶语为目标造反以后,关于刘氏当兴的谶词一说,可是屡禁不止。”
“料想谁也没有那个能力,能堵住悠悠之口。”
李琩没有客气,看向李亨的神色很是嘲讽。
“父皇睿智,一定能够消灭,谶语毒害四方。”
李亨奉承了一句,在李琩的手中败下了阵来,只能拉李隆基给自己助威。
李琩说道:“父皇,忠王拍这样的马屁,父皇应当训斥。”
“闭嘴!”
李隆基瞪了一眼李亨。
李亨悻悻然道:“是,父皇!”
“朕禁止群臣翻看谶书,议论谶语者,那也是出手狠辣,依旧没起到多大的效果,乡野之间,以谶语作借口,造反的事情不止一次发生了。”
李隆基无奈的说道:“太子说的对,悠悠之口堵不住,谁也没有这个能力。”
李亨急忙道:“父皇,儿臣言语荒诞,还请父皇责罚。”
“想法是好的,只不过有些幼稚。”
李隆基语气淡漠,也没过多的责怪。
李亨羞恼不已,心肝颤了一下。
这样的评价,伤害到了他。
“太子,忠王,你们下去吧。”
李隆基挥了挥手。
李琩和李亨离开了。
李亨走在李琩的后面,望着那背影,拳头忍不住捏了起来。
在太子的手中,屡屡吃瘪,这让他深受打击。
本想与太子同行,可接连的挫败感,让他没有了足够的底气,就怕太子冷嘲热讽。
“太子,来日方长,我们走着瞧!”
李亨缓步而行,目光始终放在李琩的身上。
这一日。
大同殿前。
在京城的公卿大臣们,全部在场。
李琩和李亨,也在场。
刘志城等千余人乱党暴徒,全部被五花大绑,就这么跪在地上。
这些狂徒,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露出了教徒一般的虔诚之色,对于赴死,也是慷慨多了。
大多数人,表情惶恐。
更有一些反贼,已经瘫软在地。
群臣看着这些人,目露敌意,即便对这些乱贼的生死毫不关心,此刻只能挤出,势不两立的愤恨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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