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下跟我们阮家有什么干系啊?她都跟曲尘和离了,我们压根儿管不着呀!就让她浪着吧,早晚出事!”
几个妇人正一脸兴奋地嘀咕着别人的闲话,忽然,旁边那桌的一个中年妇人起身将手里的碗筷往桌上一搁,冲身边的一个小丫头大声说道:“元宵,去把你宝梳姐叫下来!上面风大,仔细着凉了!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落井下石的东西!”
那被叫做阮家二嫂的妇人一听就不乐了,正想跟这中年妇人顶上两句,却被旁边那几个劝住了。
元宵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腿脚麻利地绕出了拥挤的酒席桌,然后噔噔噔地爬上了竹楼,坐在了宝梳身边笑问道:“宝梳姐,瞧什么呢?”
“哦,瞧瞧我娘在不在?今夜除夕,她可有酒喝?”宝梳那皎皎如明月的眸子里透出一丝淡淡的忧伤。
“宝梳姐,你别难过了,”元宵一脸同情地晃了晃她的胳膊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和离就和离了呗!我娘说了,你的亲事她包了,这前村后店的想娶你的多着呢!那阮家哥哥有什么好的?静娘死的时候都不回来看一眼,连上山掩埋的事儿都你操办的,他算什么儿子啊?静娘真是白生养他了!”
“为个姓阮的难过?算了吧,”宝梳收回目光,眯着眼睛笑道,“那种男人,不花钱请我睡我都没兴趣,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好在他有自知之明,先跟我和离了,还省了我一封休书呢!”
元宵咯咯咯地笑了起来道:“哪儿有女人休男人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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