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那要不要我谢主隆恩啊?大户人家里那套谢恩的规矩我不懂,但送你几句好话还是可以的,譬如说孤独终老啊,祸从天降啊,断子绝孙什么的……”
“你的好话你自己收着吧!”曲尘说着往宝梳跟前迈近了几步,宝梳立马站得笔挺,双手扣着柜子边沿,整个人居然莫名其妙地紧张了起来。看着她这副模样,曲尘不由地露出了惯有的蔑笑道:“如你所言,我也不喜欢吃回头草,所以你完全不必担心你心里想的那些事情。”
“呵!”宝梳那股紧张瞬间就转化成了郁闷,本人的反应有这么明显吗?
“娘去世的时候除了那个匣子之外,还有没有留下别的话?”曲尘带着一股子审问的口气问道。
宝梳转了转她那狡猾的小眼珠子,瞄着屋顶那个窟窿道:“哦,这个啊……依稀仿佛……有那么一两句吧!”
“什么话?”
宝梳伸出了她一只柔白细滑的手,狡黠地笑道:“承惠六十两!”
“谈钱?”曲尘眼眸里闪过了一丝宝梳察觉不到的讶异。
“不跟你谈钱,那谈什么?”宝梳抄手靠在高柜子上道,“俗话说,谈钱伤感情,可你跟我有过一分半毛的感情吗?横竖什么都伤不了,那谈钱是最合适的了!看在大年初几的份上,给你打个八折,收你六十两就行了。”
“不如这样,”曲尘又近前了一步,带着他身上一股淡淡的药香味儿逼近了宝梳,“六十两也做不了什么,既然你想搬出去,势必要寻个住处。留在这村子里,似乎并非上上之策,倒不如挪去雅安城里,我送你一间生药铺子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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