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什么回啊!”灵芝哭着撒泼道,“我一看见那践人就火大,回去指不定真的把她给砍了!宝梳,你替我去把你四叔那混蛋找回来!还是初真那法子管用啊,过不下去就不过了呗,我还求着他过不成?我是没什么大出息,连初心那么个晚辈儿都敢数落我,在你们阮家我还有什么活头?索性一拍两散算了!”
初真忙蹲下去劝道:“四婶,您哪儿能跟我比呢?您跟四叔是多久的夫妻了,我跟汝年连亲事儿都还没办呢!您先别哭了,起来先跟我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几个人左劝右劝,这才把灵芝拉回了宝梳的小院。宝梳给她递了一杯茶,坐下问道:“那婆娘到底是什么来路啊?四婶你跟我们说说,我们也好帮你出个主意不是?”
灵芝捧着茶杯抽泣道:“还有什么主意好出?肚子都弄大了,难不成掐死送阎罗殿?阮威那混蛋,真真地不是人啊!曲尘都还没纳小呢,他倒摆起老爷谱儿了?家里有几个闲钱够他养小的,就靠那几垄子茶园和山上猎的野味儿,也就够我们一家三口开销的,别的再也多不出来了!眼下可好,又整出一大一小,这日子怎么过?”
童氏在旁抚了抚她的背劝慰道:“这些事儿你担心什么?阮威既然敢养,那他就得拿出家用来!别管怎么说,你终究是明媒正娶的大房,家里一切照旧是你说了算,还能让那婆娘跳上房顶逞威风吗?你在这儿哭闹不顶用,得回去好好管束着那一大一小,学大户人那样,拿些大房的做派出来给她瞧瞧!”
“是啊!”侯氏也道,“这事儿都出了,你哭也没用,倒是想想怎么安置那一大一小的好。阮威指定是不会撵了她出门的,自家亲骨肉,谁舍得?我要是你,就回去给她个下马威,把她拿捏住了,省得往后还给你脸色看!”
灵芝呜呜地哭了几声道:“我到底哪儿对不住他阮威的?要儿子给他生儿子,家里也打点得妥妥的,要衣裳要饭都是张口就来,还没把他伺候舒服?非得在外面找个小才算大爷?他哪门子的大爷做派啊?再说那婆娘往常总是哄着我,说是阮威兄弟的媳妇,一口一个姐地叫我,结果背地里就勾搭上了阮威!你们说,我能不憋屈吗?那狐狸精太会装好人了!”
“我看啊,是你把四叔伺候得太好了!”宝梳替她擦了擦眼泪道。
“伺候得太好了?”灵芝一脸茫然地看着宝梳问道,“怎么就伺候得太好了呢?我不伺候好点,他不是更要上外面去找吗?”
“可眼下你也瞧见了,你把四叔伺候得再好,他照旧上外头去找。今儿是那一大一小,指不定往后还有七大八小,你应付得过来吗?”
“都是那狐狸精不要脸!”灵芝咬牙切齿地骂道。
“骂人家做什么?不上钩的始终不会上钩,要上钩的用不着什么美艳狐狸精,一般的歪瓜裂枣就能勾上。我看啊,四叔那心是散出去了,没拿你当回事儿。”
“那……那宝梳,我该怎么办啊?你四叔不会为了那一大一小把我给休了吧?”
“他要真把您休了,你打算怎么办?上吊还是跳河啊?”
“我……”
“说到底你还是怕四叔把您给休了吧?要是我,我宁愿给休了,大不了另外寻个地儿重新开始,省得每晚三更半夜,听着他和那小的温存,折磨得自己心里难受呢!您也先别哭了,等四叔回来了,有什么事儿当面说清楚吧!”
灵芝对宝梳的话还不能完全理解和接受。宝梳也明白,在这个时代,男人三妻四妾太平常不过了,她们想的是如何保住在家里的地位,保住自己所谓的名分和死后入祖坟的资格,而不是在丈夫心里的位置。
一上午,灵芝都待在宝梳这边,一边哭诉自己的不容易一边帮着装装礼盒什么的。快到晌午时,大家准备各自散去回家做饭,吃过饭再来忙活儿。初真知道灵芝不好回去,便叫宝梳一块儿到她家去。几个人正在把装好的礼盒整摞地放进箱笼里时,元宵忽然盯着院外喊了一声:“阮四叔来了!”
灵芝听了这话,转身一看,果然看见阮威面色沉凝地冲了进来,不由地心火腾烧,冲上前去指着他骂道:“你个没良心舍得回来了……”
了字还未说完,阮威扬手就甩了灵芝一巴掌,将她打得头晕脑涨,原地转了半圈,扑倒在旁边那棵新栽的枣树上,险些把宝梳这棵稚嫩的小树苗给扑断了!
众人顿时一惊,慌忙去搀扶灵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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